她侧过脑袋,如不谙人语的动物一样望着他。 在他们之间,声音无法做到语言沟通,她需要看着唇形辨认意义。 薛荧指尖蘸着酒,在他掌心写下,“耳朵,不痛了。”写罢,她朝他莞尔笑了,那是她第一次露出笑容,那笑容意外的纯真,眉眼弯弯,有一种毫不设防的无邪。 写完字的手心痒痒的,他手心朝上对着她,示意她过来,薛荧不懂,他便也学她,抓住她的手,引导她去够自己的耳朵,“看到了吗?我有三个耳洞。” “一、二、三,”他们一起数。 她惊奇地睁大杏子一样的眼睛,为什么,韩国的男人都流行打耳洞吗? 哪怕她说不出来,李宇也能轻而易举地理解她的意思。 将手机的相册打开,他给薛荧看他十几岁时候的模样,那时染着在太阳下能发亮的白发,耳朵上戴着好几个耳钉,麦色皮肤,笑容张扬,他和几个同龄的男孩勾肩搭背。从加州回首尔的暑假,朋友们天天邀他出去玩滑板,或是聚在一起打游戏,每日忙得不可开交。 李宇伸长胳膊,薛荧靠在他的怀里,他指着少年时的一张照片,指着,又指,笑眯眯地看着她,让她猜一猜。 “你?”她好奇地比对照片和他本人,分明和前面几张照片一样的面容,有些醉意的薛荧吻了吻自己的手指,然后贴在照片中男孩的脸上,“真可爱。” 他一开始没说话,见了她这举动笑得前仰后合起来,“天啊。”他拉过她的手指亲了亲,她也笑了。 醉酒的李宇用韩语说:“这是我的弟弟,”又变成英语,“不是我,是我的兄弟。”语言切换之后,薛荧看懂了。 “李赫,”他用韩语重复了好几遍这个名字,“记住了吗?我们不是一个人。”醉后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语言了。 薛荧笑着,长久地注视他,那时李宇明白了一件事,今晚的鸡尾酒会他去不成了。 他用韩语呢喃:“知道吗?你很会画画,这对我来说是好事;你听不见,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你这可爱的小傻子。” 她听不见,更听不懂。吻了吻自己的指尖,然后贴在李宇的唇上,“吻,是给你的,” 哦,亲爱的,这样你就给我太多了。即便这样想着,他依旧遵从了自己的愿望,他们吻在一起,衣物散落在沙发上,酒杯被碰倒滑落在地。他呼吸急促,无法再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事。 薛荧已经很久没有和生人接触。这样年轻雅致、相貌英俊的男人,接吻的方式在她看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