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外面便是连绵的碧树和山峦,而他在蒲团上对着他二人侃侃而谈,听得人昏昏欲睡。 「不知两位施主可有什么要问的?」大师的眼神殷切,直直地锁定着她。 她认真思索了下,终是问道:「那大师,如何才能够获得安宁呢?」 大师坐起身,认真讲了些诸佛如是的东西,她一句也听不懂,一句也不敢苟同。 大师,您真的宁静吗?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只不过是因为曾子夏的引荐,她竟也成了不该成为的座上宾。 大师越讲越多,看着她呆滞的神情更是想要把无数精妙的佛法传达到她的耳里,曾公子终是不忍,随便找了个借口岔开了大师的话题。 「觉明大师,还是不要让她参悟更多佛法了,您也该为我考虑考虑。」他笑着,当着大师的面握住她的手起身,「我们是同朋友一起来的,他正在外面等着,实在不敢再多打扰大师。」 他们互相拜了佛礼,曾公子牵着她的手,将她救出了这座寺庙。 「听得那么认真,袋袋,虽然山中岁月宁静,你可别动了出家的念头。」他将她的手指拢得很紧,每一根都勾在手中,「你也该为我着想一些,毕竟我这么努力。」 她抬头看他走在前面的背影,并未开口说明,她心中其实有了想法。 后来他们吃过午饭后下了山,回到市里后又结伴吃了晚饭,饭店依着一处古色古香的园林建造,他们的桌子在抄手游廊旁,再过一个游廊处的戏台里唱着清丽婉转的评弹,便是上次曾公子想带她来的地方。 她趴在栏杆上,将随餐点的面包揉碎了,喂廊下水里的鱼。 曾公子替她剥了一整只螃蟹,将蟹黄和蟹肉倒入她的碗中。一旁的朋友看得匪夷所思,大眼瞪小眼,她不好折了他的面子,只好接过来小口地吃着。 「夏夏,」她听着朋友面无表情机械念着与他完全不相符的话,「人家手痛痛,要吃剥好的螃蟹才能好。」 曾子夏笑笑,盛了勺豆腐放入他碗中,温柔道:「补补脑子就好了。」 她终是没忍住,被他们逗得笑出了声,只能用咳嗽来掩盖。 曾公子给她递过纸巾,她颇显狼狈地接过。 朋友颇觉得牙酸,在一旁碎碎念,「以后吃饭不许互递纸巾,也不许互相夹菜。」 「这不是互相。」曾公子不紧不慢地反驳,「袋袋吃不惯螃蟹,我自愿替她剥的。」 她在一旁听得脸红,喝了一大口冰水。 「行啊你,」朋友喋喋不休地敲着手里的蟹壳,「袋袋这么单纯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别想用这招把人骗走。」 她抬起头想反驳朋友的措辞,却撞入面前人的笑眼,他托腮看着她,笑得愉悦,专注。 每次都是只看他一眼,她便无言。 但是燥热的心却一点点冷了下来,好像自己难堪得,无地自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