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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再后来,他的气消解成了无助和忐忑。

    他定期去查银行卡的余额,期待看到每个月都是同样的数字在增加。

    每次确证之后,结果明明让他满意,却又像是行驶在一条没有尽头的公路,长的让人绝望。

    到开门之前,他好像完全没有了脾气。

    所有好的坏的情绪都被甩在身后,唯一的信念就是想要见到他。

    然而现在,很突然的,他胸口里灌满了委屈,又随着动脉血液,一下一下充斥至全身。

    第82章 歉意

    李则安松开他。

    谭既来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然后谭既来鼻息一动,“唰”得垂下眼皮,盯着地面新换的淡黄色瓷砖闷闷不乐。

    他的后脑很快被人揉了揉,温柔至极。

    “怎么样才不生气?”

    李则安跳过“你是不是生气了”这种无聊废话,认真地问他。

    谭既来抿嘴,半晌说:“不知道。”

    情绪这种东西,没有任何理性标准。

    李则安手指淹没在某些人半长的头发里,又轻轻抓了抓,像在讨好一只傲娇的猫。

    他笑着拍马:“不知道……那就是不生气,我们伟大的谭干事最有雅量了。”

    谭既来:“……”

    相比起这几年无法言说的委屈,此刻他更不高兴对方耍赖的态度。

    于是谭既来张嘴,低头冲着他胸口咬下去。

    李则安毫无防备,肩背绷了一下,弯腰伸手抵住门框,没有出声。

    谭既来咬着咬着,觉得不太对。

    家里太安静,以至于他能听见李则安轻微变化的呼吸声。

    而且他鼻尖突然盈满药水和血水混合的特殊气味,牙缝里也充斥着陌生酸涩的腥甜。

    他连忙松口,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白色家居服,出现两排红色牙印。

    “你怎么了?”

    谭既来迟钝地意识到他身上还有伤。

    李则安笑笑,扶着门框的手撤回,又去抓他蓬松的头发:“擦破点皮,已经没事了……但可能需要重新包扎一下,你会吗?”

    谭既来不知道是被他摸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头皮发麻:“我敢包,你敢让我包吗?”

    李则安咽了口口水,倏然比他还麻。

    俩人来回来去绕了会儿车轱辘话。

    谭既来盯着那片蔓延的血,很想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

    但李则安知道这是小题大做,按住了谭既来开门的手。

    “真的没必要,”他用活动时不会牵扯伤口的右手捞住谭既来的腰,把他哄到客厅中央,问,“家里有碘酒和棉球吗?”

    谭既来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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