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六娘突然站起身,拉着裴肃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除非你给我瞧瞧。” 被她扒拉一下,裴肃有些懵,无措地睁大了眼睛。 六娘作势就要去剥他的衣服,非要亲眼看看他有没有受伤。经过上回蛊毒之事,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裴肃身上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嘴会骗人。 “不是说夜里,夜里才...”裴肃没有任何阻止她的举动,眼睛瞟向地面,心里还有些想入非非,“当然,现在也不是不行......” “夜里哪看得清?就要现在看。”六娘摸到裴肃的腰带,一下扯开他的衣襟,“脸都红了,你在想什么呢?” 胸口泛起一阵凉意,裴肃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嗯...没什么,没什么。” 这时,屋外的李卉儿突然敲门进来,打断了这暧昧的气氛,“掌柜的,裴大哥,我沏了壶好茶来!” 闻见其声,裴肃有如惊弓之鸟,当即握住六娘的手,接着又一把将人按到怀里。 李卉儿一进来,就见到他们搂抱在一起,饶是她还不晓人事,此刻也一眼明了,捂着眼睛回避道:“掌柜的,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你们,你们继续...” 将沏好的茗茶放下后,李卉儿跑得比只兔子还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直躲到楼下捂嘴偷笑,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至于被按着没吭声的六娘,此时正捶打着裴肃的胸膛,嘴里还振振有词,“阿肃,你干什么呢?男子汉大丈夫的,何至于要拿我来挡你的身子?” “小卉还小,那个,那个影响不好…”给人看多看少,裴肃自然是无所谓的,他只是不想让六娘难堪。 六娘浅笑,摸着他胸口的旧疤,接下了她的话茬,“这么说,等她长大就能看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可以的话,裴肃当然只想给六娘一个女子看,同样的,他也不想其他男子看到六娘的胴体。 裴肃胸襟大开,六娘确实没有看到新添的伤口,一脸安心地抚过他胸前的肌肤,又逗他道:“真没有吗?” 会错意的裴肃百口莫辩,抓着她的手摸上自己心口,“六娘,你若不信,可以剖开我的心看看。” 六娘很满意他的表现,“谁要看你的心肝了?阿肃,我是问你,运镖有没有受伤?” “呃,这个…”裴肃垂下眼帘不敢看她。 不说就是默认了,六娘就知道裴肃在瞒她,掐着他的腰问道:“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无论在外有多凶狠,在六娘面前,裴肃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这回也没有例外,他低下头来承认道:“手臂上受了一点皮肉伤,不妨事的。” 裴肃其实也有理由说的,护镖一事非常人可为,遇上个山贼土匪都属家常便饭,他一人脱身当然可以毫发无伤,可若要保全货物与一同上路的伙计,肯定是要分心的,磕了碰了,受些小伤都是再正常不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