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高,二楼还有个巨大的露天阳台,就连出入都需要人脸识别。 谢之平开锁后,招呼陈盐在沙发上坐下,随后环视客厅一圈,沉着脸,语气陡然变得严厉起来。 “谢珩州,马上给我滚下来!” 几乎过了好久,二楼才传出一点开门的动静。 陈盐抱着自己的书包,有些好奇地往楼梯口望去,见到来人后,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谢之平方才在车上和她说的有副能拿得出手皮囊并不是夸大其词。 他的确拥有一张顶出众的脸,眼皮单而薄,眼尾上挑,眉骨凌厉,五官高挺且英气,下颔还有一道还未愈合的口子,像是挂了彩。 肩宽腿长,个子也很高,自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沉沉压迫感。 察觉到她的视线,谢珩州将目光投过来,和她对视了两秒。 陈盐的脊背微僵,心跳声如海如雷,她从没见过这么野气蓬勃的眼睛,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痞坏。 等她平复心跳,忍不住再一次向他望去,他却已经撇开了眼睛,正漫不经心地听训。 谢之平面沉如水,哪里还有半点对外人那般温和的样子,皱着眉质问:“又去打架了?” 谢珩州掀起一寸眼皮,算是承认。 “我早说了,不要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总呆在一起厮混,他们会毁了你的前途!” “不是狐朋狗友,他们是我哥们。”谢珩州先前一直顶着副混样沉默着,听到这话才突然呛声。 “好,好……”谢之平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一时间竟无话可说,“等下我还有事要处理,等回来再来好好和你算账!” 谢珩州冷嗤一声,表情习以为常,显然没放在心上。 陈盐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侧,没有发出声响。 看得出他们父子关系很不好,特别是谢珩州,横眉冷对,语气也含着嘲意,仿佛留在这里和父亲多说一句话都是煎熬。 谢之平这么点功夫又接了个电话,抬脚正准备走,余光扫到一边的陈盐,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暗骂自己粗心,又急匆匆折返回来。 他的语气勉强放缓,对着谢珩州生硬地介绍:“对了,这是你陈盐妹妹,是我资助的——” “私生女?”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珩州不怀好意地截下打断,他狭长的眼中讽意昭然,横着几根恶劣的刺。 “——还是说,这是你养在外头的小情人,想要听我叫她一声小妈妈?” 他将目光投向脊背挺直坐着的陈盐,蓦然笑了,看着吊儿郎当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喂,识相的话,趁着我没动手,马上滚出我家。” “谢珩州!”谢之平勃然大怒,声音骤然抬高,“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他目光在房中逡巡了一圈,最后锁定了沙发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几步走过去拿在手上,盛怒之下就要往谢珩州的脑袋上挥去。 陈盐看得心中一紧,这么重的烟灰缸,若是没轻没重地砸在后脑,怕是会出事。 她立即上前拉住谢之平的手臂,下意识挡在谢珩州身前,劝阻道:“谢叔叔,别冲动!” 谢珩州微微意外地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孩。 她个子不高,清瘦的连肩颈上的骨头都清晰分明,明明力气弱得很,连谢之平一条胳膊都拦不动,却依然义无反顾挡在了他的跟前。 被她一阻,谢之平手里的烟灰缸失去准头,堪堪落在了谢珩州脚边。 陈盐见救下人,重重缓了口气。 她猛然扭头,直直地看向身后的男生,唇抿成了一条线,语气愠怒。 “麻烦你讲一点礼貌,听你父亲把话说完,不要自己过度臆想妄加揣测。” “我是谢先生资助的一名嘉城附中的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