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的心脏重重一跳,愣愣地看着他。 距离太近,她能看清他眼底的红血丝,很疲惫的模样。 他没给她打电话; 没有过问她这件事; 而是直接从南城风尘仆仆地赶来, 陪她在天台听歌吹风。 慕昭的鼻子一酸,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自作多情的想法不过是他给她打个电话,但他却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像是本来只想要一个小礼物,但从天而降一份大礼。 惊喜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怕自己一开口,梦就醒来,现实中,她和他还是形同陌路。 见她一直愣着不说话,秦屿池忽然开口:“你哭了?” 慕昭下意识抬手抹眼泪—— 等等,她明明没哭。 眼里也没有眼泪。 “……” 又!在!逗!她! 慕昭小声辩驳:“我没哭。” 秦屿池挑了挑眉:“你舍友说你趴桌子上哭的,”顿了顿,他似乎在想形容词,“嗯...撕心裂肺?” 慕昭:“……” 央央为什么要造谣?! 她很少哭的。 更不可能撕心裂肺。 他不会是以为她哭了,才专程从南城回来的吧? 慕昭眨了眨眼,心尖软的要命。 她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我真的没哭。” 秦屿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语气忽然重起来:“受委屈怎么不和我说?” “没有很委屈。”慕昭如实道。她其实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有一点膈应而已。 秦屿池眼皮往下压,看着莫名有些凶,“没有很委屈,那就是委屈。” 慕昭:“……” 他还真是会找bug. 秦屿池似是也意识到自己的挑刺行为,轻咳了声:“下次受委屈了告诉我。” 慕昭很乖地点头:“好。” 秦屿池这才露出个笑。 耳机里又唱到那句“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秦屿池忽然凑近,眼睛漆黑如岩石,眸底含着薄笑,静静地盯着她。 在他的注视下,小姑娘的脸一点点变红,尤其是耳根,红的仿佛能滴血,像是娇艳欲滴的花瓣。秦屿池脑海里飞速闪过一堆的黄色废料,小姑娘明眸皓齿,嗔怒地瞪着他,可惜被眸底的水雾敛着,震慑的效果几乎为零。 但他不能太过分,惹她生气后,得把她抱在怀里哄,小姑娘的脾气大得很,哄不好会冷暴力他。 秦屿池喉结滚了滚,心口痒了起来,嗓子也有些痒,第一次这么想抽烟。 但她在这儿,总不能让她吸二手烟。 很快,秦屿池往后拉开距离,又恢复平日的漫不经心。 他舌尖抵了抵下颚,语气轻挑又散漫:“其实呢,富士山是私有物。” 慕昭还没从刚才近距离的对视缓过来,听到他提这个话题,有几分怔然,讷讷地看着他。 脑海里忽然想到下午刚看的论文,关于私有物的定义—— 所有权人拥有绝对的自主支配权,完全置于所有权人的意志支配下,服务于所有权人的利益。 富士山是私有物。 那你呢? 你也会是某个人的私有物吗? 谁能凭爱意,将你私有呢? 秦屿池像是有读心术,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 他薄唇翕动,嗓音不知为何异常沙哑,酥的慕昭脊柱骨都麻了起来。 心跳越来越快,快到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可在风吹来的裂隙,她很清晰地听见他说。 “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 关于私有物的定义源于网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