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慕昭的嗓音渐渐染上哭腔,“可他死之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我还在和他闹脾气,他肯定很不高兴,所以才会离开我的。” 自从方淑曼说过那句话之后。 慕昭无数次想,如果不是她任性,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为什么她的爸爸妈妈,一个为了现实不要她,一个因为太爱她所以去世。 是她的原因吗? 是她不听话,所以他们都离开她了吗? 爱她的人都会离开,这是早已注定的宿命吗? 慕昭怔怔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很小声地说:“秦屿池,我没有爸爸了。” “没有人会保护我了。” 话音落下,秦屿池的手背忽然一湿,眼眸动了下,他看到落在他手背上的——她的眼泪。 心脏一紧,秦屿池俯身朝她倾过去,抬手轻轻擦拭着眼泪,泪水却越擦越多,烫的秦屿池浑身僵硬。 秦屿池其实没法理解所谓的父女父子之情,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东西,所以没法和她感同身受。 如果秦承玄死了,他估计没什么感受,最多会看在巨额遗产的份上给他买个上好的骨灰盒,再找块好的墓地安葬。 仅此而已。 可看她这么难受,他像是能感受到这股伤心,喉结滚了滚,嗓子酸涩的说不出话。 半响,他轻声说:“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慕昭的眼眶红红的,抬头看他,“真的吗?” “真的。” “你会骗我吗?” “不会。” “好,我相信你。”慕昭把安全带解开,身体往他那边凑。 秦屿池直接将她捞进怀里,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慕昭把脸埋在他怀里,轻声说,“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秦屿池嗯了声:“想听什么?” 慕昭:“林忆莲的《词不达意》,这是我最喜欢的歌。” 说完,她闭上眼,又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眼皮越来越重,很快的,慕昭被睡神扯进梦境中。 车窗外熟悉的街景不断倒退,但慕昭什么也看不见,视觉消失换来嗅觉和听觉的灵敏。 鼻翼嗅到他身上的薄荷烟草味和两人身上的酒精味,在车厢内互相纠缠,融为一体。 耳边是他低低的声音,像是贴在耳畔般低沉,像是情人间温柔的呢喃。 “在你的盲点里寸步不移 不论天晴或下雨 陪着你悲伤欢喜 你难道从来不觉得好奇 你身旁冷清拥挤 我一直在这里 …… 我无法传达我自己 从何说起 却无法翻译我爱你 遗憾不已 我也想能与你搭起桥梁 建立默契 却词不达意 ……” 伴随着低沉磁性的男声,慕昭渐渐陷入沉睡。 车子抵达南丹邸。 张叔下车开车门,看着秦屿池俯身把慕昭抱起来,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把她吵醒, 经过这一路的“偷听”,张叔早已见怪不怪。 秦屿池是张叔看着长大的,从小被亲妈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秦董事长只把他当成留下夫人的工具,对夫人的虐待视而不见。 能好好的活到现在,也是他命大。 这二十多年来,从没见过他这么温柔...... 平时虽然算不上多狠戾,但铺在漫不经心外表下的才是最彻底的冷漠寡情。 这样的温柔,和他实在太...不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