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城的傍晚天色暗淡, 高铁站人来人往,她和他站在车站外四目相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视线在半空中碰撞。 慕昭仰头看着他,秦屿池眼底噙着浅浅的笑,耐心地等着她去亲“她的男朋友”。 想到要很久见不到他,慕昭心里酸酸的,盯着他看了几秒,下定决心般的,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一口。 慕昭的耳根都是红的,刚要拉开距离,后脑勺被用力扣住,秦屿池主动加深这个吻。 高铁站川流不息,男女情侣告别激情拥吻的画面并不少见,但或许是两人的外形过于出众,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今晚的风又干又冷,却吹不凉躁动的心。 他们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门口接了个长达五分钟的吻。 秦屿池从她唇齿间退出的时候,慕昭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气,看他唇瓣残余透明的水渍,颤着声音提醒:“口水。” “哦,”秦屿池故意问她,语气有些坏,“谁的口水?” 慕昭:“……” 秦屿池伸出舌尖,把唇边的水渍舔掉,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道:“这么甜,应该是昭昭的。” 慕昭的心口猛地跳了跳。 不少人都喊她的小名,本没什么特殊,但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带着说不出的缱绻缠绵。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 近在咫尺的距离,四面八方射来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将原本冷硬的轮廓渲染的柔和。 慕昭咬着唇,声音轻的像是小猫叫:“你为什么总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亲我?” “不喜欢?”他拉长尾音。 慕昭摇了摇头:“就是觉得有点难为情。” 自己脸皮很薄的,和他这个厚脸皮不一样。 秦屿池舔唇低笑。 手指插到她发间,然后移到她后颈,慢慢磨着那块的软肉,一下一下的很磨人。 慕昭仰着头,听到他说:“你以后不是要做律师吗?” “嗯。”慕昭眨了眨眼,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秦屿池挑了挑眉,轻佻地笑:“干那行得脸皮厚,我提前帮你锻炼锻炼。” 慕昭:“……” 距离检票只剩十分钟时,慕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慕昭。”身后传来秦屿池的声音。 慕昭回过头,站在检票口看他。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她戴着帽子和围巾,身上没多少雪,但他的头发和冲锋衣上都是白色。 像是电影里的镜头,人来人往的画面虚幻成背景板,她目光所到之处只能看见他。 秦屿池站在黑色轿车旁边,和她隔着一段距离,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记得想你男朋友。” - 最近都是考完试回家过年的大学生,火车票不好买,江述白抢了半天才抢到张晚上的夜车。等到了南浔快要十点半,辗转到家快要凌晨。 还没到家,就接到方淑曼的电话。 慕昭没接,她打了几个都没打通,最后发了条短信过来。 【昭昭,今年过年在哪儿过啊?要来妈妈这里吗?】 慕昭盯着短信看了几秒,没有回复,把手机收了回去。 说起来她也算没心没肺,毕竟方淑曼对她不算差,但有些事过不去就是过不去。 江述白见她深呼一口气,低声问:“方姨?” 慕昭点了点头:“嗯。” “她今年过年回来?” “不回。” 江述白又问:“叫你去林家?” “嗯,”慕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不会去的。” 见她不想多说什么,江述白把剩下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到家的时候,奶奶早就睡着了,照顾她的陈妈妈没睡,慕昭问完奶奶最近的身体状况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睡觉。 江述白住在她隔壁,他的房间自从他搬走后就一直没人动,陈妈妈提前就帮他收拾好了,一切和三年前一样。 坐了一晚上的车,慕昭没过多久就陷入沉睡。 在家的日子过的惬意又舒心,慕昭闲来没事就陪着奶奶聊天看电视,江述白倒是挺忙的,说是参加个竞赛,这几天一直在线上开会,搞得比上学还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