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太虚宗的少?宗主,她?却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江景鹤到底在忌惮她?什么呢? 江菱华实在是想不明白。 她?下意识握紧了晏吟秋当?初留给她?的令牌,那枚令牌一直被她?仔仔细细地放在腰间的香囊里,每日都要挂在身上,这样?才会让自己在陌生的太虚宗内寻得一处心安。 此时她?隔着?布料触到了凹凸不平的令牌,心中?陡然又升起了些?许的底气,毫不犹豫抬眼回望着?江景鹤。 相似的两对眸子?在此时四目相对,一双稚嫩一双深沉,似乎有无声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涌动。 直到最后还是江景鹤率先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淡淡道∶“如今你既然已经?成了宗主门下弟子?,那就应该懂得谨言慎行,好自为之。” 江菱华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眶,闻言二话不说应了下来,“弟子?自当?如此,绝不让宗主与晏夫人失望,请少?宗主放心。” 江景鹤听到晏吟秋的名字,神色登时一凛,刚要准备说话,却有一内门弟子?匆匆朝这边走了过来,凑到他的身边,低声道∶“少?宗主,有贵客来了。” “贵客?” 江景鹤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无视了江菱华,转身拂袖离开。 江百里见到江景鹤离开的背影,这才勉强松了口气,抚胸道∶“太吓人了,表哥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刚想低头安慰一下江菱华,可见她?依旧淡定自若,不禁有些?咂舌,“之前可没看出来,你胆子?有这么大。” 江菱华对此却没什么反应,说话依旧有理有据,轻声道∶“少?宗主看起来也不像是不讲理的人,我行的正站得直,有什么可怕的。” 江百里闻言一愣,倒是有些?无言以对,笑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是我太紧张了。” 江景鹤随着?带路弟子?一路前往太虚宗大殿,随口问道∶“你说的贵客是谁?” “这……这我也不敢说,少?宗主见了就知道了。” 弟子?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反正是宗主请人进来的。” 江景鹤听到弟子?这幅含含糊糊的说辞,心中?疑惑更?甚,直到在殿外看到了熟悉的紫衣人,他才终于明白弟子?对此讳莫如深的原因。 姬隐依旧是一袭浅淡的青衣,正闲适地坐在殿中?打?量着?其中?的一景一物,那张与仲长芜别无二致的面容格外的引人注目,再加上他有意模仿仲长芜的言行,一眼望去?几乎分辨不出差别。 路过的弟子?皆是低头沉默,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便立马匆匆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看不见。 江景鹤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这才看向一派悠然的姬隐,冷声道∶“姬公?子?不好好在九重楼呆着?,来太虚宗作甚?” “是你们宗主请我进来的,你虽然不欢迎我,可你们宗主欢迎,既然太虚宗的事务都由?你来处理,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在这里等你。” 江景鹤此时才明白江轲的用意,先是从黎尧手?里把弟子?抢了过去?,现在又弄一个姬隐进来给他添堵,是当?真生怕事情闹得还不够大。 “不过我来自有我来的道理,反正不是为了你。” 姬隐淡淡扫了一眼江景鹤,轻蔑道∶“就你们太虚宗这种藏污纳垢的破地方,若不是因为秋娘在,哪怕请我来,我都不稀罕过来。” 江景鹤眉心跳了跳,懒得与他在此争辩,他勉强定了定心绪,又道∶“姬公?子?有话直说,何必弄得这么大阵仗。”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秋娘呢,我要去?找他。” “秋夫人在奎黎峰好好的,姬公?子?何必去?打?扰夫人清修。” 姬隐闻言却只是挑眉一笑,轻飘飘道∶“没关系,不带我去?也可以,我也可以给秋娘传讯,请她?过来接我。” 江景鹤闭了闭眼,心知姬隐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总不好让他顶着?这张脸出去?引人议论,最终还是只得同?意姬隐的要求,起身带着?他前往奎黎峰。 姬隐虽说与晏吟秋相识的早,但确实是第一次来奎黎峰,如今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不由?得也开始挑挑拣拣起来,鄙夷道∶“仲长芜这破地方看起来也不怎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