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等在一边不离开,想个占个好位置,等着抢观音菩萨撒的福运香袋的。 每过一刻钟,漏刻的摊位上,就有人举起包了布的木垂,“咚!”地敲一声锣鼓,再长声唱歌似的,念着时辰。 以此是提醒大家时辰,观音娘娘还有几时几刻就要到来。 路上,顾运坐上观音莲台轿,下得山来,凡经过的地方,都有村民百信跪地拜谒,时而有人向着莲台座上扔几枚铜钱。 大多都是穿着棉布粗衣的普通百姓,神情却非常真诚恭敬。 顾运高高而坐与莲花座轿上,简直有心神震荡之感,头一次领会到,在这种时代,神佛在普通人心中的地位和对人的影响。 这是时人除此之外无以为继的精神寄托,神性似乎成了一种看不见的脊椎支柱。 忽然叫她内心触动非常。 一路而向前,周遭一片片,都是特意过来先看观音娘娘,有些人恭敬到连眼睛都不直视顾运,只在旁边祈愿。 等佛家队伍终于到了八道街,顾运再一次被这种锣鼓喧天的景象震慑了须臾。 数不清的铜线鲜花养莲台座上直扔。 有人仰着脖子看观音,等看清楚,那相貌叫他们失了魂,呆愣愣半晌,等回过神,莲台座轿早已经绕走。 然观音娘娘的面容在他脑子里,怎么样都挥之不去了。 有那几岁稚儿坐与父亲肩膀上,娇娇怯怯喊着观音娘娘,顾运看见,就把手上白玉净瓶中的鲜嫩杨柳枝抽出来,福水往那边一洒,落在孩子身上。 那一家人喜得跪拜不停,嘴里说着感谢观音娘娘赐福。 观音台搭建在八道街的中心位置,北面是一片有官邸私宅,花园楼子,其中耸立这一座三层楼阁,尖顶飞檐,四面有窗。 谁知这外面一派和平热闹景象,里头正寒刀血剑,森然幽冷一片。 道是何事。 原来正在办一桩案子。 梧州州府军营下八营之一点的造办营正营使,勾结平阴县下官,控制官矿,私制兵器,牟利私利,中饱私囊。 如今这位营使被司桓肃在梧州缉拿,一同的两位同犯下属因拒不守捕,已被当场杀死。 此人现下蓬头垢面,被捆束着压在地板下。 司桓肃坐在椅子之上,眉眼冷厉,手中一边擦拭刀锋,一边不急不缓说道:“能光明正大运出大批兵器,谁给你开的条子,同党是谁,早一步交待,早免些皮肉之苦。” “快说!”孟讳将刀柄一伸,架在对方脖颈上。 那人紧咬着牙齿,血渍从齿缝系中浸出,因为惊吓早就魂不附体,却依旧挣扎说道:“我乃梧州官员,奸佞之人,何以敢动用私刑!” “呵呵,”司桓肃身体往倾,语气微凉,“好一个梧州官员,这话说得有意思、竟然不知稽查司办案,就算你是天王老子,郡王侯爷,也朝照办不误!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梧州莫非要反不成?” 那人心里一咯噔,立刻反驳,“竖子休要胡言!” 一旁的孟讳手上毫不犹豫将刀背用力往人身上一个重击。 下一秒只听的“啊!”地一声惨叫! 对方狠狠喘着气,片刻后,怒骂: “无德无行,上天不容,违背人伦的,弑父之子!你日后必要遭受活剐之刑!” 司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