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着些许物品。另一面是书架子,一摞摞,放着许多书籍。 右边一间就是司桓肃刚刚过去的,前半茬儿放着大书桌,墙上有挂画,绕过屏风,后面应该是间私人卧室。 看方才那样,指挥使些工作似乎挺忙碌,司桓肃大概是经常会直接宿在衙门里,并不回自己的府邸也未可知。 古顾运当真乖乖坐着等了一会儿。 脑子里想着事呢,直到听见脚步声,才偏头看过去—— 那位指挥使刚刚沐浴出来,一身的水气,身上有皂角的清香。 换了一黑色的圆领绣金线竹叶纹的宽袖锦服华袍,散着半干的头发,就这么披在身后。 十分的好看。 顾运多看了好几眼, 司桓肃这等身材品貌,若非那个不近人情冷酷的性格。 可不知该多少人喜欢。 不过司桓肃没有父母,几乎不会有与其他那些贵族弟子一样的机会,去参加各种诗词宴会,赏花宴会。那就压根也认识不到几个姑娘吧? 话说,他就算想结婚,是不是也没人给他介绍对象? 顾运想法一下子跑偏了,越想,一双眼睛在司桓肃身上流连忘返。 不过人一走近,看向她,她立刻就收回了视线,低头喝了几口茶。 司桓肃在一旁坐下,掀起眼皮看她,说:“今日怎来得这般早?” 顾运讪笑了下,“因不知道你出公差去了,现在才回,是打扰了你?” 司桓肃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不一会儿,侍卫端了些早饭过来,司桓肃端坐,慢悠悠吃着。 顾运偏头看他。 司桓肃手下筷箸微微停顿,抬眉:“未用早膳?” “没有,家吃过早饭过来了!你快些用吧。”顾运就不敢多看了,也知道不好,失了规矩,连忙回神,专心饮茶。 一刻钟后,饭食既过,漱过口,又饮了些茶。 司桓肃才起身,对顾运说:“走吧。” 才走到门口,顾运忍不住提醒了句,“你,头发。” 司桓肃似才想起来,皱了皱眉。 “你发冠呢?”顾运问,“我帮你戴?” 顾运是见这里连个丫头都没有,平时大概是小侍做这些事,但这会儿又都不在。 想她自己也不太会给自己梳头,便是一句话还未过脑子,就已经从嘴巴里溜了出去。 一说完,才知道不妥。 但话已经说出去,两人四目相对,顾运暗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嘴巴那么快做什么。 心想司桓肃应该不会同意吧,话说她其实也不太会给别人整理头发,男冠虽然看上去简单,但她没伺候过人呐。 却只见司桓肃转身,往里面走了两步,打开了一个抽屉,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一顶白玉冠子。 走过来,放在顾运手上。 顾运心里后悔,就一脸恼相。 司桓肃淡淡道:“怎么?” 顾运:“……没事。你坐下,太高,我够不着。” 司桓肃从容坐下。 顾运绕道椅子后面,冠子放在旁边高凳上。 她捧起司桓肃的头发,那真是乌压压一大捧,一手握不住,发质粗粝黝黑。 顾运拿起来梳子,先从头梳顺了,再慢慢抓分一半头发,拢起来,因为头发太多,她手又不够大,还拢了好几次才成功。 扎紧,合上冠子,插上配套发簪扣紧。 才算完。 “好了,束好了!可以走了。”顾运呼出一口气。 心说妈呀,以后再不给人梳头发了,手都酸了。 第一百零八章 两人一道上了司桓肃的马车。 对, 这人今日并未选择骑马,顾运猜他是因为刚出任务回来,看这情形, 大约是一晚上没睡觉, 她偷偷瞥了几眼,并未见他眼皮底下或有乌青或显疲惫之色。 只能说, 这就是身为指挥使的身体素质, 一般人不能比。 就譬如顾运自己, 也是精力旺盛之人, 也不能一夜不睡第二天还能面不改色四处蹦跶。她被梦魇半晚上, 第二天都头疼不舒服。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 顾运胡乱张嘴问了一句,“阿姐说兵器在长古官道一段内藏着,你派人去了么?”他自己都还在京城,那应该是让手下的人去劫了吧。 果听司桓肃道:“孟诲。”顿了片刻他又说, “我暂时不能离京。” 顾运点点头, 想了想也明白,就司桓肃这个身份,有半点动静举动, 就会引起别人注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