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眉眼柔和地垂眸看着那枚新制成的叶签,说:“眼下也有可以轮换的了。” 沈晗霜想着,比起那些银玉雕刻而成的书签,江既白许是更?喜欢简单素净的叶签,才会一直用着。 只?是若要落叶长?久不腐不坏,须得用一些步骤和东西提前处理好才行。她父母留下了一张方子,倒是可以誊抄一份给江既白。 江家的命案在洛阳城里人尽皆知,也有不少人见?过年纪轻轻便连中六元,当上首辅的江既白。 再?加上沈晗霜与新太子和离的消息也还是洛阳城里的新鲜事,是以见?他们坐在一处,很快便有人开始有意无意地投来打量的眼神。 两人闲谈了片刻,便不再?久留。 江既白送沈晗霜回了明?府,在门前告别时,他轻手执起那本书册,温声道:“多谢沈姑娘制的叶签。” “你今日已经道过好几次谢了,”沈晗霜无奈道,“本并非什么值钱稀罕的东西,也是我给自己做的时候顺手的事。” 长?指轻轻在书册表面摩挲而过,江既白只?垂着眸子轻浅地笑了笑,没有同她探讨这枚叶签到底价值几何。 物件珍贵与否,本就?个人自有判断。 沈晗霜回身?步入明?府。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院中转角,江既白也转过身?走远。 须臾之后,他便看见?了有意现身?的林远晖。 “林将军为查案,已跟了我好几日,实在有心了。”江既白淡声道。 林远晖语气沉着道:“江首辅早已发现自己被?人跟着,却依然很沉得住气,吃穿住行一如往常。” 江既白不置可否,只?问:“不知林将军近日可查到了什么?” 江家的案子若有隐情,江既白既然瞒着,便不会如实告知他。是以林远晖径直提起了另一桩事:“太子或许后悔了。” 他没有将话说透,但两人都明?白其中深意。 林远晖深邃的眸子一直锁着江既白,想要看穿他的所思所想。 “各凭本事罢了。”江既白意有所指。 话音落下,他便拿着手中的书册,和其中一新一旧两枚叶签一道离开了。 望着江既白清峋的身?影,林远晖眼底探寻的目光不减分毫。 的确,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又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沈晗霜的心意并非价高?者便可得的物件。 如今沈晗霜的心里没有任何人。 谁能占据她心底最?珍贵而唯一的位置,都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 转角后的昏暗处。 祝隐洲今日看着沈晗霜独自去赴了与江既白的约,也看着她和江既白在茶楼的轩窗旁相谈甚欢,如同一对璧人。 直到江既白再?一次亲自将沈晗霜送回明?府,祝隐洲的神色都不曾有丝毫变化。 祝隐洲不知自己为何会一路暗中跟着沈晗霜,但他就?是一眼都不曾漏看,错过。 林远晖与江既白提起他时,祝隐洲没想到林远晖竟会说他后悔了。 他们似乎都觉得,他是后悔与沈晗霜和离了。 但,当真如此吗? 祝隐洲不知。 可方才江既白与林远晖话里话外提起的人,曾是他的妻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