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喝药似乎也?不再是什么难事。她?其实已经很久不曾用间?道糖荔枝佐药了。 但这会儿看着它, 沈晗霜想起了一些儿时的趣事, 还是语气?轻松地同林远晖说道:“有劳你跑这一趟了。” 见她?的气?色还不错,应是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林远晖放心了许多。 “太医可曾说过,你这次生病,还需多久才能好全??” 沈晗霜:“太医说明日和后日的药喝完应就?差不多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但我?今天下午就?觉得自己已经好了,这会儿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只是为了稳住皇后,沈晗霜才仍说自己有些头疼。 林远晖是将?军,军营中事务繁忙,沈晗霜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分心。 林远晖颔了颔首,温声道:“痊愈了便?好,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得听太医的,把药喝完才行,免得反复。” “好。”沈晗霜认真应下。 她?本就?是为了用自己的病情拖住皇后,让皇后无暇顾及别?的事,是以沈晗霜还是会继续喝药,做出养病的样子来。 但为了防备皇后在药里下毒,沈晗霜每次喝了太医熬的药后便?会偷偷服下一粒之前祝隐洲给她?的解毒丸。 见她?好好的,林远晖悬了几日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他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却?更舍不得让沈晗霜深夜不眠,站在窗口迎风的位置和自己说话。 是以林远晖又嘱咐了几句后便?同沈晗霜说道:“你早些歇息,若有什么事要?寻我?,可以让在青云寺中巡逻的士兵来给我?传话。” 自从青云寺里出现那具刺客的尸体后,原本守在青云寺外的士兵便?开始在寺内巡逻。 为了让沈晗霜安稳无虞,也?为了知?道沈晗霜这边的情况,林远晖特意安排了自己的人来巡逻。 沈晗霜点了点头,也?同他说道:“你也?早些回去歇息。我?这边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好。” 林远晖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拳,又有些无力?地松开了。 他想问沈晗霜本以为今晚来的人是谁,却?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没有可以问出这个问题的身?份与资格。 这几日祝隐洲一直等在外面,想来看看病中的沈晗霜。但沈晗霜一直让自己的侍女拦着不让他进来。 很多人都以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僵持了下来,可从方才沈晗霜开窗时的语气?来看,她?其实并?不排斥见祝隐洲。 他们?之间?,或许不仅并?未闹僵,还有着什么旁人都不知?道的共同打算和默契。 林远晖神色晦暗,转身?离开,很快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沈晗霜关上窗,回到屋内,将?那包间?道糖荔枝收了起来。 皇后每日都会来沈晗霜这里,不能让她?看见这样来历不明的东西。 林远晖刚离开一会儿,沈晗霜还未脱下外衣,便?听见窗外又传来两声轻叩。 沈晗霜以为是林远晖还有话要?与她?说,重新往窗边走?去,但这回她?没有再贸然开口问什么。 而这回她?又想错了。 不是林远晖去而复返。 是祝隐洲过来了。 沈晗霜还没出声,便?先看见了祝隐洲带来的东西—— 他右手捏着的那根竹签上,有着几大朵用熬化的糖浆画成的木芙蓉。 应是出自她?和明姝雪之前常去的那个小摊。只有那个老板会用糖浆画各种?好看的花。 沈晗霜这样猜测,便?也?这样问了。 但祝隐洲摇了摇头。 “我?同那个摊子的老板学了这个,自己熬了糖浆画的。” 沈晗霜心神微顿,有些意外:“这手上功夫是他吃饭的本事,就?这样教给你了?” 会作画的人不一定便?能做好糖画,其中的手艺还是很需要?底子的。 祝隐洲脸上闪过一两分不自在,如?实道:“我?同他保证过,不会抢他的生意,只是学来为我?心悦的姑娘做。” “我?跟他说你生病了,每日都要?服药,我?想做点甜的零嘴给你。” 沈晗霜心底某个角落被轻轻叩响。 祝隐洲竟是这样学来的糖画手艺。 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不知?道味道好不好,你要?不要?尝一尝?”祝隐洲轻声问道。 那根纤细的竹签从他的指间?递到她?手上时,沈晗霜心底划过几分不太自然的感觉。 沈晗霜从祝隐洲手中接过甜糖画就?的木芙蓉。 从祝隐洲来的时辰来看,沈晗霜猜测他方才应该看见林远晖了。 但他没问,她?也?没有提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