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丢掉的纸笔,甚至饮料瓶……”嵇语好以整暇地看见对方眼底漫上来的愤怒和一点惊慌,那个在沈潋初面前总是纯粹热烈的人,勾唇:“谁更贱呢?弟弟。” “潋初不会喜欢嘴臭的人的,你没机会了哦。”嵇语早就习惯隐藏自己的真实,他能表面装得风光月霁,只有自己知道烂透的内里。 过去并不是像外界传扬的那般好。 母亲一个人把他带大,他勤工俭学帮助母亲养家,然后母亲死后被迫回到父亲家里。 实际上,母亲待他很不好,母亲在一个小诊所生下他,觉得他是拖油瓶,在小时候三番五次想要将他遗弃,不过都没有成功。 打骂折磨,后来给他找了个人面兽心的继父,外表斯斯文文的,实际上是无业游民,喜欢赌博,总会在家里抽他,然后在外面说他多么不听话。 母亲也不相信他的辩解,甚至会埋怨他的不听话,后来喝醉酒的继父开始家暴,抢钱,赌博。 再后来,就是母亲得了癌症,用儿子换了一笔治疗费,最终被继父抢去,在小诊所里含恨而终。 嵇语冲进小诊所的时候,母亲死不瞑目,形容枯槁。 他走出诊所,收到继父车祸当场身亡的消息。 好像解脱了,又好像永远没有走出来,他从小诊所出生,后来又死在小诊所里。 与沈潋初的相遇并不是像平常小说里讲得那样,沈潋初给他递了什么东西,或者说了什么话,或者不经意间替他解围或者救他于水深火热中,事实上他跟沈潋初并没有半分交集,一切的一切,都是单相思罢了。 宴会完,沈潋初单独一个人出去吃夜宵,沈潋初拿完串串,看见小狗站在门口,眼睛亮晶晶的,沈潋初撩一撩头发,朝对方弯弯手指。 吃完烧烤,两人沿着海边散步。 沈潋初拿着一罐可乐,海风吹乱他的头发,黑发模糊在颈侧,黑夜里,那雪白的皮肉似珍珠一般莹润。 远方有点点滴滴的光亮,嵇语沿着他的脚印,慢慢跟在后面,他不知道今晚的沈潋初怎么了,孤独这个词好像从来都跟他不沾边。 突然,沈潋初停下来,对着整个天地,将一瓶可乐干下去,朝嵇语勾勾手指,嵇语凑过去,甚至低下头:“怎么了?” 沈潋初的嘴唇蒙上一层水光,他仰头贴一贴嵇语的嘴唇,用舌尖描摹一遍嵇语的,把嘴里的可乐渡过去,小狗全身僵硬,等到反应过来要去响应的时候,沈潋初又推开了,伸手弯一弯食指:“走,逛游艇去。” 今晚是有一个游艇派对,本来沈潋初在邀请名单之内,但是他懒啊,温泉泡得他骨头都酥了,顺带着拒绝掉邀请,但是现在又想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