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 “潋潋帮帮忙,我们舞团所有人都有安排,而且服装是定做的,来不及改了,潋潋你的身材就非常合适。” “……”沈潋初不太好拒绝,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可是我……” 陈老师拍拍他的肩膀:“潋潋不用谦虚,我知道你会的。” 好吧沈潋初确实会一点……不止一点,沈潋初多才多艺,除了不爱学习,基本上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于是乎沈潋初被人忽悠进了舞团。 服装是鹅黄色和淡青色的古装舞服,戴上假发,几乎不需要改动什么,活脱脱就是一小仙女的样子。 肩薄腰细,肤如凝脂。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闵愈看得愣住,沈潋初叫他几声都没答应。 沈潋初只觉得他在嘲笑自己,上台前狠狠瞪他一眼。 在某人的眼里,忽然想到了“含羞带怯”这个词语。 在后台懵了一会,闵愈才赶紧到台前坐好。 舞台上的沈潋初只是面带微笑盯着礼堂天花板,不用看观众席了,他知道,家里的磁盘马上就要出现一带自己的黑历史。 真是可恶。 表演结束,沈潋初磨磨蹭蹭到最后,等到人都走光了才开始解衣服,舞服很复杂,丝丝缕缕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挂住,沈潋初蹲在换衣隔间里有些焦头烂额。 这时候,闵愈敲门,隔间门打开一个小缝,沈潋初探出小半张脸和圆润白皙的肩头,复杂的青色舞服缠绕在胸前。 即使是已经取下假发,卸去妆容,依然有一种天然去雕饰,雌雄莫辨的惊艳。 这时候的沈潋初还很小,像是初生的嫩笋,那双浅灰色的眼睛看过来,闵愈骤然握紧拳头。 “你帮帮我呀。”沈潋初有些埋怨似的瞪他。 “好,我……帮你。” 狭小的空间里,闵愈家里没有弟弟妹妹,给人换衣服这样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换完衣服,他带着沈潋初跑出去看夜景喝奶茶。 即使刻意忘掉,在几年之后一个旖旎的梦里,他依旧梦见了压抑在记忆深处的,雪白流光的缎子,和粉嫩娇艳的桃花。 还有烟雾缭绕的喘,和濡湿的一场春雨。 那天之后,许多人都在问那个“小姑娘”的联系方式,最后扒呀扒呀,这不是一班那个“沈潋初”吗? 六年级的小朋友,甚至订了玫瑰花在沈潋初回家路上“深情告白”,当然,沈潋初本人是不知道的。 闵愈将他保护得滴水不漏。 那是闵愈这辈子第一次打架,他现在都还记得,拳拳到肉的力度,和被砸烂的玫瑰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