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沈潋初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也是闷闷的:“不喝了。” 齐靖宇把人朝上面抬一抬:“抱歉。” “?”沈潋初不明所以 :“你又道什么歉?” “不该随便亲你。”齐靖宇嘴角微勾,语气倒是很正经。 沈潋初咬牙,狠狠地用手指戳两次男人的心口,一字一顿地控诉:“变,态!” …… 夕阳西下,齐靖宇牵着小朋友来到琴房。 “你整这么浪漫?”沈潋初撇嘴。 齐靖宇拉着他坐在琴凳上,翻开琴盖:“新学的,希望小初别嫌弃。” 这倒是谦虚了,沈潋初看见过,齐靖宇的奖杯奖牌能堆满一整个屋子。 沈潋初哼哼两声:“我品味可是很高的,那位著名钢琴家嘉怡可是我的好朋友。” 音符伴着夕阳漂浮在的房间里,沈潋初双手拍拍脸颊,看向齐靖宇专注的侧脸,和跃动在黑白琴键上的手指。 莫名感到一阵安宁。 微风浮动,窗纱摇曳,将橘黄色的夕阳染成深浅不一的颜色。 很难具体说明他想到了些什么,音乐拥有打动人心的能力。 他忽然想起来,在很久以前的某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齐靖宇似乎也教过他一首曲子,他在齐宅闲逛,不小心误闯了齐靖宇的琴房。 他只记得一个灰色的背影,听见声响,那人回头,记忆里是一片模糊不清的白色光影,他记起来齐靖宇指腹的温度。 勃拉姆斯有一首很出名的,包含爱意的钢琴曲,但是沈潋初记得,那一天沈潋初坐在男人的身边,弹的是他的另外一首摇篮曲。 音符轻快,像是长着翅膀的小精灵在干净的空气里飞舞,在记忆里,乌云好像透出来几缕纤细的光。 一曲毕,齐靖宇靠近一点,环住沈潋初:“还记得教你的那首吗?” “……”沈潋初敲了几个音符,抬头去看他。 于是齐靖宇又弹了一段,几个清脆又干净的音符,齐靖宇本不是这样温柔安宁的气质,但此时此刻,却并不违和。 “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我的父亲,在宴会中与人交际,好似完全忘记了她。” 他一个人在琴房里,乌云蔽日,门却突然打开,进来一个莽撞的,迷路的精灵。 “她喜欢钢琴,而小时候的我喜欢听着这首曲子睡觉。” 唔,是沈潋初一无所知的童年。 虽然他早知道齐靖宇这人的童年估摸着不会太幸福啦。 “我也想弹这首曲子哄你睡觉。” “嗯?”沈潋初猛然被人从回忆里拉出来,不是,不是在回忆悲惨童年,怎么就开始表白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