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迈着僵硬的身子走到容岁跟前,将他抱起来,嘶哑着嗓子安慰道:“爸爸没事......爸爸没事......宝宝不怕......不怕......” 虽然科室不同,但基本的病理知识还是都知道的,很快,医生就检查好了,直起身子,对严之畔道:“他应该是贫血导致的晕厥。虽然贫血不是大病,但是他这......”医生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状态的容与,蹙着眉道:“应该算是严重贫血,他的睑结膜、口唇、甲床的皮肤粘膜都是白的,体温也偏低,这都是严重贫血的症状。不然也不会昏过去。最好是验一下血。如果真是严重贫血,就得介入治疗了。” 严之畔心里咯噔一下,“严重贫血?他怎么会严重贫血?” 医生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一般男性贫血的占比比较小。贫血的多数是女性。而且就算是女性,也极少有像他这样的。”说着,医生嘀咕似得又说了一句:“也就有过大出血的女性,才会有这么严重的贫血。” 严之畔的下颌瞬间绷紧,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死死攥着手,强忍着心悸,问道:“会不会有可能是之前受过伤流过血,才造成的贫血?”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严重贫血一般是长期挑食、失血量过多或机体感染等因素引起的。如果是受伤流血那应该是挺严重的。等他醒了你可以问问他。如果确定是那样,尽早治疗。”医生解释道。 严之畔用力扣着自己的掌心强忍着神色不变,喉咙涩的快要说不出话了,只能沉默的点了点头。 医生见没什么事儿了,又嘱咐严之畔尽快带容与去验血,然后就离开了。 容与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严之畔走不开。当然,就算容与醒了,他也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容岁被严之畔安抚好了,正躺在旁边的床上睡午觉。病房里就他们一家三口,严之畔是目前唯一清醒的人。他心口沉的好似压着一块大石头,让他呼吸困难,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也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敢放任自己的懊悔和痛楚,他小心翼翼的扶上容与的手,避开针头的位置,将他微凉的手包在手心,轻轻暖着。 一直到黄昏将至,容与才醒过来,刚睁开就看到眼前吊着的盐水,下意识要动,就被严之畔压住:“别动,小心跑针。” 容与这才回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发现正被严之畔握在手里暖着。他有些不自在的抽了出来。严之畔也没说什么,拉过被子盖住以防着凉,柔声问道:“渴了吗?要喝水吗?” 容与摇了摇头,侧头看了一眼容岁。容岁早已趴在床边儿上,眼巴巴的看着他呢。容与心头一软,轻轻摸了摸容岁的脸,低声道:“爸爸没事儿,是不是吓到岁岁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