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嬿心中确实是绝望的。 如果那位看上的是殷姚的身体,这么快发生了关系,说明并没有把殷姚这张脸太放心上。 但这么一副细水长流的架势…… 她看了一眼殷姚惊惶的脸。 一瞬间,所有的担忧加重为浓浓的不安,还有一种无措与恍然。 当年,她初次看见政迟身边……那个寡言肃穆的年轻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见了鬼。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当然细看也能看出差异来。 那一年不太平。 政氏根基稳厚,是百年药企,政迟在家排行老二,一直以来和他大哥同舟共济,不见龃龉。 后来不知怎的,突然离了心,又很快分了家,其中风云纷说,殷时嬿并不清楚。 那时候电商新兴,她抓住了时运做仓储运输,几年熬下来发展得有声有色,政药做得是全世界的生意,她与政迟自然有过往来合作,但接触不多,也就萍水相逢的地步。 但一些情形她还是有所耳闻的,更何况政迟和身边那位的私密事也不算什么秘闻。 就在两年前,那年轻人消失了,据说是做了政迟的替死鬼,下落不明。 说是这么说,十有八九就是为救政迟丢了性命,这事儿闹得很大,一时间生意场上风云变幻,人人自危;殷时嬿是隔岸的人,但在周围都担心这火会不会烧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她担心的却是别的事。 她还记得那年轻人的面容。 和殷姚是多么相似。 她不了解政迟。 但是旁观了这场惊天动地的龙争虎斗,所有人都摸清了越遥在政迟心中的分量。 能把生意做大的,很讲究未雨绸缪这四个字,要能成功,更多得靠天运和本能。殷时嬿相信自己的直觉,下了决定之后就将殷姚打包扔出国藏了起来,匆忙到高三都没让他读完。 却没想偏偏,偏就那一天,殷姚春假回来,陪着她去买腕表。 好死不死的,遇上了政迟。 “你喜欢他是吗。”殷时嬿冷不丁地问。 “啊?”殷姚又给问愣了。 殷时嬿一言一行自有那上位者的阴晴不定,他向来摸不清母亲的心思,心中纠结,但到底还是乖乖道。“……喜欢。” “不行。” “为什么?”殷姚只想搞明白这一点,他总觉得亲妈有事情瞒他,但是无论怎么问,都不肯说,“为什么不行,您给总得我一个明白啊。” “不行。” “……” “绝对不行,姚姚,你听我的。”殷时嬿看着殷姚茫然无措的双眼,一咬牙,放软了语气,“你就算……就算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