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要脸树要皮,何苦在我这像条狗似的作践自己。” 察觉到肩上搭的那条胳膊发僵,殷姚笑了一声,垮了肩膀离远两三步,叹他,“少抽点烟,还能活几年啊。” 沈丰年胳膊还悬在半空,目瞪口呆地看着殷姚。 殷姚也瞪了回去,噗嗤笑出声来,“怎么,吓着您了?” 也不是没想过把人惹烦了甩脸子什么的,但话说这么难听毫不留情面,他心里觉得荒唐。就算是自己平日疼的几个小的,作起来也不敢这么胆大包天。 殷姚一个被政迟玩烂的,哪来的胆子和他撕破脸。 沈丰年这两年在床上已开始力不从心,殷姚这几句倒戳中了他的痛处,脸上还是没端住,扭曲起来,诡笑道,“我这没听错吧。” 殷姚趣道,“没听错,就是让您有多远滚多远的意思。” 静了半晌,沈丰年嗤笑:“……多哄你两句,这是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连恶人都做得刻板又俗气,殷姚觉得无趣,越过人就要往后走,结果沈丰年一把扯住他,讥讽道。 “跑什么?要我说现在这婊子一年比一年好当了,出来卖的娼腰杆也能挺这么硬,说我给脸不要?嚯。” 殷姚被他扯着,耳朵里灌进那气急败坏的话,没什么波澜,反倒觉得好笑。 想起自己本也不是什么清纯做派的实在人,跟着政迟,姿态低久了,就真变成了人尽可欺的可怜虫,谁都够本事来踩他一脚。 惹得人人都忘了,他本就不是个挨欺负的善类。 连他自己都忘了。 说到底这世界上除了政迟,还没有谁能给他委屈受。 殷姚倦得很,嫌耳边吵闹,让他放开。 沈丰年哪里听得进去,他敲打不利,却反倒见殷姚姿态更高,气急败坏,只管捡那脏的难听的辱骂,一抬手,眼看要往殷姚脸上扇。 早就说这住宅区平静清幽,一声突兀地巴掌极其响亮。 “让你做人,非要做畜生。”殷姚笑了,“怎么比我还执着呢。” 沈丰年脑子里,嗡嗡作响。鼻血哗哗往下淌,嘴角也擦烂。 他怎么都没想到,殷姚这男人身下的烂货,居然敢先他一步动手。 气得他粗喘如牛,摇摇晃晃几步,一时间拿不出反应来,连旁边有人过来都没注意到。 “操?!妈的你疯了?!” 殷姚甩了甩手,漫不经心地说,“是啊,我疯了好久了。” 沈丰年半辈子没被人这般招呼面门,见殷姚盈盈地看着他,眼神却很空,死人一般,像是真如他自己所说那样,不做声地站在原地,透露出一股无所顾忌的疯癫气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