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根,还有一杯温过的牛乳。 “喜欢坐桌子上?” 殷姚还在发愣,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没醒,要么就是发病了。 “下来。” “嗯……嗯?啊……”殷姚连忙从桌子上往下跳,没站稳差点崴了脚,乱七八糟地被政迟扶起来,还失魂落魄地没什么反应。“对、对不起……” 政迟没说什么,也没有往常可能出现的不耐,他让殷姚坐在位子上,自己去给自己做了份一样的,回来之后发现殷姚一边吃一边揉着眼睛,他蹙起眉不解地抬起人下巴,发现他两只眼睛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自己揉的,红彤彤一片。 “又哭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些。”殷姚小声地问。 他知道政迟现在心情不错,从他对待自己的方式也能看得出来,但政迟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他很清楚,政迟对他这样大概是一时兴起的施舍罢了,可他最近确实过得不好,就像是委屈吞久了的人突然得到怜惜地安慰,一点点施舍般的温柔也让他想哭。更别提这举动算的上照顾。 真没出息,他真没出息。 “太瘦了,抱起来很不舒服。” 殷姚的手一顿,抬起头,“什么?” 政迟的不满,来自于殷姚脖子上淡到快消失的痣。 他不需要让殷姚黯淡成越遥的模样,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这一点,虽然觉得殷姚挣扎痛苦的模样惹人怜爱十分有趣,如果到最终,殷姚真得‘变成’了越遥,他才会觉得厌烦。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比殷姚自己还要了解他懦弱的本质,既如此才得以肆意妄为。 不需要改变,像这样最好。 “不觉得很难看吗。” 听见这句,殷姚微微地瞪大了眼,他动作很迟缓,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切开煎蛋,用叉子喂到嘴里。 “我知道了。”他机械一般地将盘子里的食物往嘴里塞,嚼了几下就吞掉。 殷姚将那一盘煎物硬是都吃下去了,忍住胃里翻天卷地的不适,逼自己不要冲去卫生间吐干净,喉咙反着酸,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滑下来。 虽然哭得很漂亮,但这副模样却让政迟莫名地烦躁起来。 正要开口,门铃突兀地打破死寂。 殷姚像逃一般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低声说,“我去开门。” 隐忍着胃里的不适,殷姚快步走向玄关处,也不知道为什么客厅这么大,门铃又响了几下,催得人十分焦急。 会来这地方的只有陈韩峰,想大概是有什么要紧事,电子音滴滴作响,殷姚开了门也没看清来人,转身想去卫生间,把刚刚咽下去的东西吐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