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命门招呼的,只当是他要杀人了,殷姚失声低喊,扑上去,“政迟!” 殷姚用尽了力气扎进他怀里,顾不得别的,连忙伸出手去夺那锋利危险的酒瓶。 本以为政迟并不会被轻易搡开,结果却令人惊讶,殷姚很轻易地就制止了他。 清瘦柔软的身体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道,竟让那副高大的身体被带着虚虚往后退了几步。 外人看来,活像那蓄势待发的猛兽恶鬼被贴了一道轻飘飘的符,就听话又沉默地被“呵止”一般。 拉开了距离,殷姚依旧慌张,玻璃瓶身瓶口都是残缺的,政迟掌心也被玻璃深深浅浅地划烂,血挂着玻璃外壁,和红酒的颜色相差不离。 见扑过来殷姚伸手去抢,政迟眉锋一蹙,单手箍住殷姚的腰,缓道,“身体不好就动作慢点。” “你这是干什么!”殷姚急到连自己是在吼他都意识不到,本没什么血色的脸都挣红了,促喘了几口气,政迟似乎抬起手要摸过来,这才看见那血淋淋的创口,一怔,“手……你的手……” “平复一下呼吸。”政迟扶着他,十分从容,一时间不知道是谁在拦着谁行凶,“容易缺氧,脸已经红了。” 感觉是有点晕,但殷姚顾不得别的,满眼都是那不住往下淌血的掌心,着急又无措。“我没事,你的手,你的手受伤了,得快点包一下不然的话一定会……唔!” 见他因为过呼吸的脸越来越红,频率愈发急促,政迟叹了口气,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扣着殷姚的后脑,将他按在胸口,“暂时闭气,这样会好受点。” 殷姚揪着他的衣服,一开始的憋闷逐渐地抚平了胀痛呼哧的肺部,虽然有些突然让他吓了一跳,但政迟胸膛起伏的频率慢且闷沉,连带着他也缓和下来,渐渐地,感觉头脑是清醒了很多。 政迟将那手抬高,避开殷姚的目光,淡淡看了眼远处面容复杂僵硬的陈韩峰。 陈韩峰接到旨意,咽下那份震惊,心中一块石头暂时搁在地上。他反应快,做事也雷厉风行,叫人过来收拾赶紧,也召了医护。 在场其实也不乏老实本分做生意的良善之辈,见了这惊险万分的场景都需要好好安抚。 “没事了……我没事了。”殷姚在他胸口闷闷地说。被放开的时候像在水里憋气很久似的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固执地紧盯着政迟血淋淋的手,“你怎么了,突然……生这么大气,你是打算杀了他吗……” 政迟没有回答殷姚的问题,用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顺了顺殷姚湿润的额发,“刚刚为什么不说。” 殷姚不解地抬起脸,茫然道,“刚刚?刚刚说什么……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