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先生?” “说。” “唉……”陈韩峰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像是苍老了许多,“那天我出去喊他的时候,好像是看见什么人,像是个外国人,但那人似乎是来上卫生间的,也没对上眼就进去了。” “你没看清。” 陈韩峰说,“是,对方有意避开,看不清。但从监控上看,清清楚楚明明确确是那姓白的没错。二人在卫生间里面待了有段时间,似乎在聊什么,凑得很近,他还……呃,就是说……” 见听筒那边很安静,陈韩峰心更沉,想了想还是说了,“好像还挺亲密的,那人伸手摸……那什么,殷姚的脖子,摸了很久,小姚吧……看着是,反正是没躲。” 这一段话说出来,总感觉比他在季会上公阅最近的账单报告还艰难困涩。 却也不是结束了。 “还有,我这查到的,像是当时在江边的时候,两人就见过面了。” “而且殷姚私底下接触过什么心理医生,来往密切,但是一直没留下什么痕迹。这奇怪啊,看病做体检,都有人照应的何必去挤医院,去就算了,还不是咱们自己的医院。” 政迟问是什么医院,他老实说,“那疗养院是个不对外的机构,现在谁家也不缺医生,那地方存在的意义就是私密性极好,给那些过度担心信息泄露的客户群体处理隐疾。股份占比大头……是wlc。” “都整理好,发您设备上了。”陈韩峰一人自顾自说着,“也有可能都是巧合……要说那疗养院承诺的所言不虚,殷姚到底去看的什么病,如何也撬不出来。至于别的,毕竟……只有视频,就算是接触过,到底说了什么,谁也都不知道。” “政先生……政先生?” 政迟没有说话,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挂断了电话。 ‘啪’ 政迟打开客厅的灯,暖白色顶光突然从头顶扫下来,很是刺眼。 殷姚肩膀一缩,眼睛才聚焦似的。 “殷姚。” “嗯?”他缓缓地抬起头,又迟钝地低下,“你回来了啊。” 殷姚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嘴里似乎在默默念叨着,“……要声音放大点,怎么感觉听不清。” 对着电视上的屏幕按下按钮,也不知是怎么个运作方式,像是“声音”终于调到了满意的大小,他深吸一口气,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在看什么。” 殷姚并没有回答。 政迟走过去拿起碟片盒子,笑道,“又在看我和他的录像?” 政迟说,“殷姚,我在和你说话。” 见殷姚不理他,政迟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