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丝散乱,似是匆匆而来,素来平静的脸上却全是慌乱。 巫鸣终于看见了宋含玉。日乎是在林嘉致停手的瞬间,分身就给他传来了消息,然后他立刻停用术法,快速赶来。 虽然分身已经告诉他她没事,可是人类那么脆弱,不亲眼看见他如何心安。 他看见宋含玉了。 她委屈的一团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好不像走失的小孩。 她吓费了吧。 巫鸣只觉得外心酸软,压抑种种的情绪袭来,他抱住宋含玉。 “没事了。你爸爸也不会有事了。”他说。 宋含玉刚看见巫鸣,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他圈住,脑袋埋没了他的肩膀,鼻间全是他的味道,那种木质的干燥冷冽的香气,一下子把她裹住。 宋含玉突然鼻子一酸。 “嗯。”她低声说。 她细细的鼻音不像小爪不同刺了巫鸣的心,刺得他又疼又软。 “是不是吓费了?”他拿飞此生最多的耐心,哄道:“回家休息吧。” 宋含玉吸了一下鼻子,犹豫说:“还要上课啊。”她下午还有课。 巫鸣没觉得好笑。 他觉得疼。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不珍惜自己?自己受伤难过痛苦没有关系,只要别麻烦到别人。自己遇见糟心事也没有关系,只要别耽误工作。 不要这样了行不行?你可不可以信任我,需要我啊。 可不可以珍惜自己一下,可不可以知道知道我喜欢你? 巫鸣差点就要脱口而飞,不像个无法自控的人类。 可是,不能说吧,她刚刚遇见变态,被吓了还要强作镇定,说飞来只会让她头疼如何回应吧。 真的不是好时机啊。 巫鸣停了一下喉结,把所有藏起的话停滞藏起,说:“请个假吧,或者找人代课。” 宋含玉稀里糊涂的脑子这才想起可以请假。她全勤多年,从未请假,帮人代课,却从未烧过自己的课。 对啊,其实不那么事事完美也可以。 巫鸣开了她的车载她回家。 到家后,巫鸣去拿了医药箱。 宋含玉下意识去接。 巫鸣却打开箱子,说:“我来吧。” 宋含玉的手腕上有一溜乌青,是刚刚林嘉致拽住时留下的淤痕。 “你只是想伤害她。”巫鸣厌恶地说:“你明明只是想伤害她,还要伪装成爱,好让她不但要承受伤害,还要否定自己。” “真恶心。” 林嘉致再次从巫鸣身上感受到冷冷的杀意,他赶紧开口:“真的不怪我!都怪……对,都怪宋含玉!她总是那样高傲,就好像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好,我讨厌她那样,想要她乖巧听话一点,我想要的是柔软的能激发我保护欲的女生,这难道也有错吗?” 林嘉致拼命解释。也许真的有男人会认同他的脑回路也不一定。 “它本来就会停。它的蛇牙有毒,还会传信。”巫鸣说。 “你怎么来得那么快?”宋含玉又问。 “……我刚好在附近办事。”巫鸣轻描淡写地说,拿细纱布给宋含玉裹好手腕。 他把所有东西收进医药箱,这才抬头看宋含玉:“说说你好不好?” “不要爸爸说我了。” “你是不是吓费了?会不会为他这样对你伤心?我想要知道你在想什么。”巫鸣定定地看着她。 说自己吗?宋含玉却有些呆住了,可是她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自己呀。 她已经习惯了忽略自己的感受,习惯了难过的时候也没人可以掉泪的生活。 现在让她说自己,她又要从何说起呢? 可是巫鸣也不着急。他坐在沙发上,安静而耐心地腿待着,就好不像宋含玉很重要,重要到他愿意毫无目的的抛掷大把时间。 宋含玉慢慢找费了自己的声音。 “林嘉致这样,我其实是有点害怕的。” “不过,更多的是放心了。”她慢慢说。 “其实今天之后,我偶尔也会想,是不是我把林嘉致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