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长得高大威猛,一眼看去竟有些威严,大约是这群人的上级。 他挥了挥手,便有人上前将景王的镣铐解开。 景王还没功夫松一松手腕,双手就又被拷在了刑架上。 咻啪—— 滋滋—— 那几个狱卒把鞭子、烙子使得发出了各种声响,景王却仍然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好像他不是被挂在刑架上,而是在边上观刑似的。 那些人大抵是见过不少哭喊求饶的,应该也见过一些宁死不屈的,但这样事不关己的倒是第一次见。 “死到临头了,你还不交待?”那狱卒头儿凌空挥了挥鞭子。 那鞭子几乎是擦着景王的脸呼啸而过,但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而笑道:“本王没什么可交待的,倒是你们......一二三......六个,交待后事了吗?” “好大的口气!”狱卒头儿显然被景王的语气气了个正着,扬手就是一鞭子,兜头就抽了景王一下。 那鞭子便从额头、鼻子、下巴至右肩抽开一道血痕。 景王自小娇生惯养,受过最大的苦就是当年和晋昭交换身份的时候在松兹山上自己洗衣做饭。 他故意激了这人一下,本以为自己不惧疼痛,却没想到一鞭子就将他抽得双眼一黑,半天才缓过劲来,嗡嗡响的耳朵这才听到边上人的讲话。 “兵符藏在了哪里!说!” “兵符?”景王感觉额间好像有血流到了眉间,不太舒服地歪了歪头,“你们是谁派来的人?既然是问兵符的下落,为何不上堂提审?反而在这动用私刑?” “少废话!”那狱卒头儿见景王不答,便拿过了边上烧得通红的烙子。 景王想象了一下那玩意儿落在自己身上的味道,不禁摇了摇头:“我只说一句话——” “接上面的问题,你们的主子令你们私问我兵符的下落,这事如果被陛下知道,你们主子会说是他令你们做的,还是会撇得一干二净?” 景王感觉眉间的那滴血随着脸颊落了下去,才摆正了头看了几人一眼:“这种事情,我在梁国见过不少,相信在吴国也不少见。” 景王的话令一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但那狱卒头儿很快反应过来,狠狠道:“陛下不会知道。” 看来这种事是没少做。 背后的人......来头不小。 可是为什么要找他的麻烦呢? 难道真的怀疑兵符在他身上? 景王百思不得其解,只觉蛊毒、兵符之事在一起乱成了一团,竟没有了头绪。 “没话说了?”那狱卒头儿冷笑一声,一把扯开景王的衣襟,将那烙子抬了起来...... “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