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也引起了高层长老的不满,鲛人族在北川族中是最低劣的存在,突然的改革对血统高贵的其他种族来说像是羞辱。 就好比,一位仆人忽然获得了与主人共进晚餐的机会。 仆人会因此感到喜悦,可主人却未必。 但自从沈青恩杀兄弑父一事流传出来后,名声扫地,不少人私下称其为“暴君”。 《博弈论》曾说:没有人能在“真空中”做决策,所有的判断和选择都基于某个参照系,不同的参照系会导致不同的判断和不同的选择。 名声尽毁的沈青恩就是参照。 修斯在子民心中的形象一跃千里。 …… 楚承在听见沈青恩的回答后,眸光一抖。 “沈爷……” “我生来薄凉。” 沈青恩再次打断。 “沈爷,别妄自菲薄,在楚承心里您……” “夜深了,我需要休息。” 沈青恩冷冷道,楚承咽下喉咙里的话,含颌离开,关上房门时他挑眸望向沈青恩。 沈青恩冷秀的脸廓锐利冰冷,微垂的眼睑下情绪一片狼藉。 一个月了。 离开青州市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沈青恩心里始终压抑着一股情绪。 楚承知道是因为谁,所以他从不说破。 咔吱—— 门合上的瞬间,房间里的空气被攫取干净。 沈青恩深陷窒息的沼泽里难以脱身,他身上的每一道血淋淋的疤痕暴露在在烈阳下,受尽世人鞭笞、审判。 他曾信任修斯,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梦魇相诉。 信任在时间里飘摇,给了他一记致命的回旋镖。 楚承对他忠心耿耿十年,却也会在心底批判他的冷漠。 司焕寻找他十五年,隐瞒身份卑劣的戏弄他。 属于他的太阳从未升起,黑暗深渊却将他破碎的心脏啃噬殆尽。 无形的手,一次次的将他拽入深渊。 孤独比风险让沈青恩更有安全感。 他似乎就应该这么活着。 叮咚—— 倏地,沈青恩的手机响了。 是司焕的短信:【老婆么么,等我负荆请罪。】 * 南罔。 “焕哥,我穿一身黑就不会被发现吗?” 裴听肆看着自己脖颈上的面罩,有些难受的扯了扯。 “……”司焕无语着扶额,看向陈严,“你负责脑子,他负责蛮力。偷到人就打晕,但是我要活的,最好是迷晕。” 陈严:“下次这种事可以不带我吗?我节操要碎了……” 司焕轻啧一声,“清醒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