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二十多年的良好教养束缚着他,否则他现在一定指着司焕的鼻子骂娘了。 颀长的背影迎风站着,强大威压将天桥底下车里的驾驶员压的难以喘息。 “你冲我撒什么气?”司焕讥笑一笑,“伍里可是眼巴巴的看着你和人鱼亲近了这么多年,还心甘情愿的成为你的杀人利器。” 司焕双手一摊,“啧,真深情啊~” 朝廷南:“……” 他敛起信息素,艰难的从唇瓣中吐出字来:“你故意的?” 司焕用眼神回复他:不明显吗? “……”朝廷南说“我想见他。” 司焕:“不可能。” 朝廷南:“那就战,各凭本事。” “不论输赢他都不会跟你走,这是你欠我老婆的,伍里在为你赎罪。”司焕冷笑,“他可比你拎得清。” 朝廷南:“我不需要他帮我赎罪。” “一剂火毒整整十年的折磨,赎罪与否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要是真想把伍里带走,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 司焕眸光微暗,“况且,就算我把他还你,你能护好他吗?” 朝廷南:“……” 缄默之时,沈青恩从远处走来。 朝廷南望着伍里的背影,眼眸微湿。 他的小蝴蝶,在这应该是开心的吧…… 要比朝阙开心。 与那人共进晚餐时触角微卷,也是开心的。 小蝴蝶,从来都是自由的。 是他以爱为牢,圈住了蝴蝶。 司焕:“别太自私了朝廷南,他可不是朝家的人,没理由死跟着你一辈子,连名分都没有。” 朝廷南抿着唇不说话。 沈青恩走到了司焕身侧停下。 司焕笑眯眯的展臂将人圈进怀中,用宽厚结实的背替沈青恩挡风。 他将下颚抵靠在沈青恩的肩上,猫耳轻蹭着墨发。 “老婆,开完会了?” 司焕的声音哑哑的。 “嗯。” 沈青恩从西装口袋中掏出烟蒂,夹在唇瓣上,幽冷的余光淡淡的瞥了一眼身侧的朝廷南。 朝廷南鼻尖被冻的通红,眼底满是疲惫之意。 朝廷南欠身后退一步,话几乎是挤尽胸腔里的空气,硬吐出来的:“如果哪天伍里想结婚了,请转告我。” 旋即,他迈着修长的步子离开了。 月光寂冷,颀长的黑影映在地上,被一点点的拉长,他眸光的留恋被掩盖在了昏暗的夜空下。 朝廷南走了。 最终也没能见伍里一眼。 沈青恩正摸出打火机要点烟时,唇瓣上的烟被司焕抢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