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焕阔步过去时,嗅到沈青恩身上缠绕着浓郁的烟味,好一会沈青恩才沙哑着声音开口,“衣服洗好了吗?” “晾着呢,一会太阳下山就可以收了。” “晚上我来拿。” “晚上不一定回来。” 沈青恩藏在裤袋中的手用力一捻,“什么?” “领域还在冷却期。” 沈青恩瞳孔一颤,“那我陪你去。” “不用。” “你说了没用,除非你想对我对动手,否则没人能拦着我。” 沈青恩的尾调有些不稳,司焕的领域为什么会在冷却期?他用领域去哪了?什么时候用的? 沈青恩不知道,他也顾不上问这些。 他只知道,如果废电子厂发生爆炸,司焕会死。 “我说过,来东岭得听我的,如果你不服从的话,我不介意对你动手。”司焕的语气极度凉薄,是前所未有的。 沈青恩只道,“试试。” 带有警告味的烟草味信息素铺盖而来,毫无预兆,没有留情。 标记的压制,压过一切血脉。 沈青恩腿软着扶着墙根,额上沁出薄薄的细汗。惨白的脸上透着痛楚,但他紧咬着唇不愿露出太多的狼狈。 可在信息素的压制下,就算沈青恩再怎么坚持,没撑过半分钟就顺着墙根虚跪在地上,强撑在地上的手都在抖。 他抬起瞳孔望着司焕,阴霾的瞳孔中不是憎恨,是汇成丝网的哀怨。 司焕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沈青恩,如你所愿,我会是一名合格的审判长。” “……你带我去。” 沈青恩想撑起身体,可司焕没给他机会,眼睑下的薄凉,冷的不像小猫了。 颀长背影在视野中被夕阳拉长,映在沈青恩的脸廓上。 漆黑一片。 灰暗冰冷。 “司焕!” 沈青恩咆哮着喊他,可司焕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司焕迈着修长的步子上了军车,上车时腰上的银链坠打着车门,发出清脆的响动。 在沈青恩的耳中,犹如死亡的号角。 沈青恩等信息素散去起身追时,司焕乘坐的车辆已经远去了。 黑沉沉的夜幕渐渐压来,遮盖住了他眼中的光,只剩阴暗。 他颤着身体,昏了过去。 还好陈严眼疾手快的将人给扶住了,邢选立马帮衬着将人往楼上抬。 邢选小声嘀咕道,“应该是脆弱期到了。” …… 车上。 “审判长刚刚是用信息素压制顾先生了?”萧川淡淡道。 虽然是疑问句,实则是肯定。 他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