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内观之下,头顶三寸高处的那团浓烈气数,似乎增厚了几分。 且无劫气、煞气缠身。 这代表擒拿何云愁,扫荡盐、漕两帮。 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太多麻烦。 果不其然。 披着官袍做事就是方便。 “以练气士的诡秘手段,撬开何云愁的嘴巴应该不难,不知道能否钓到大鱼。” 纪渊听闻上古旁门常有抽魂炼魄的残酷法子,比之肉身折磨更为可怖。 他一边暗自思忖,一边跟随南北衙门的两位指挥使大人。 平日威风抖擞的敖景目送白含章的御辇离去,又跟谭文鹰和姜归川这两位当朝大员寒暄几句。 待到人去影空,他跟宋桓这才轻舒一口长气。 正二品的镇抚司指挥使,同时伺候太子殿下、兵部尚书和五军大都督。 三尊大佛坐在面前,压力自是不小。 回到正堂,敖景腰杆略微挺直,转头呵斥道: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给太子殿下看相算命! 幸好没看出什么、算出什么,要不然还能保住脖子上吃饭的家伙……” 纪渊微微一愣,没等他出声辩驳,旁边的秦无垢便横眉冷对道: “太子殿下宽宏大量,素来以仁厚闻名朝堂。 怎会因言下罪,责罚纪百户。 指挥使大人未免有些危言耸听。” 这话毫不客气! 以千户之身顶撞指挥使。 换做别人,发配苦寒之地事小。 当场镇压打杀,也有可能。 敖景那张滚圆的面皮轻轻抖动,挑起眼帘扫过秦无垢和纪渊。 似是明悟,泛着酸气道: “都说女生外向,诚不欺我。 明明咱们才是自家人,你却只帮这小子说话,真个寒心!” 秦无垢眉毛一挑,不假辞色道: “作为北衙千户,自然是帮理不帮亲,岂能因私废公。 指挥使非要扯什么女生外向,莫非另有所指? 下次一定禀告师傅,看她如何说!” 敖景肉山似的魁梧身躯,竟然打摆子似的颤了一下。 他横了一眼看热闹的南衙指挥使宋恒,以及默不作声的纪渊,脸上堆笑道: “我家夫人是你的师傅,可我也是你的上官,多少留些颜面。” 秦无垢却是毫不买账,继续道: “指挥使大人上次跟门房谈论喝花酒的事儿,我可还瞒着师傅。” 敖景瞬间额头冒出冷汗,连声道: “只是聊聊罢了!我的俸禄银两每月按时上交,哪里有钱去喝花酒。 都怪老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