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风采更胜往昔。” 位列悬空七子的玄明洒然一笑,如同拈花,有股子出尘之意。 他入京已有数月,为的就是这场文武魁会。 大雄宝殿内,两旁分别放了七八个蒲团。 后方又摆了十几张低矮的茶几,备着瓜果点心香茶等物。 最外边,数座白玉质地,覆莲圆座的长明灯,照彻四面八方。 任凭殿门敞开,吹进滚滚寒气,也不会令人感到半分冷意。 “原来是玄明法师,没想到你也来了。” 左边第一个绵软蒲团,坐的就是真武山亲传,徐怀英。 此人着蓝道袍,戴逍遥巾,足穿朱履,右手持着一把玉如意。 属于是半儒半道的打扮。 身姿修长如竹,英挺剑眉斜飞,端的是一位器宇轩昂的俊逸青年。 “值此盛会,如何能错过?虽然出家人四大皆空,可身为习武之人,难免有些胜负之心。” 玄明择了个右边的蒲团,佛道有别,自然不会同坐一列。 “尤其是见到怀英道兄,如何忍得住讨教的心情?” 徐怀英面如冠玉,风度俨然,好似浊世佳公子,轻笑道: “玄明法师,这是要为自家师兄找回场子?” 真武山和悬空寺,因为同处南方武林,相隔得近,且都是太山北斗般的庞然大物。 所以,每两年都有一次佛道论法。 各自派出堪称翘楚的真传弟子,切磋武学精义与武功高低。 悬空七子之一的玄阳,连胜两次。 第三回,却输给彼时名不见经传的徐怀英。 自此意气颓落,一蹶不振,泯然众人矣。 “贫僧与玄阳师兄同为悬空七子,也都是戒律院出身。 自然是要帮他,向怀英道兄讨个说法。” 玄明气质出尘,亦非凡俗中人,语气平淡道: “再者,切磋本意在勉励探讨,不伤和气。 怀英道兄却以《太初金章》当中的‘天我同体’,破去玄明师兄的明镜佛心。 做得未免有些过了!” 徐怀英眼睑低垂,不甚在意道: “斗法之事,本就凶险,尤其是言辞交锋,乃心灵之争。 玄阳法师修持不够,这才落得惨败下场,怎能怪罪到我的头上。 更何况,我本就属于青阳九玄上帝一脉,学的是《太初金章》的‘神宵部’。 以道为体,为法为用,每逢交手,绝无余地!” 玄明不怒反笑,面皮抖动两下。 其人气机如江河决堤,汹涌无匹,似是动了真火。 “怀英兄,玄明法师,会还未开,如何就闹成这个样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