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妙的是,这些字迹日晒不褪,水洗益清,揭去一层,又现一层,层层有字,字字不同,乃为奇观。 有人说,这是某位高僧大德生前以崖壁作纸张,以气血作笔墨,肆意挥洒心中所悟。 也有人说,这是某位科举不第的落魄儒生,隐居于山野,随手所写。 后来,洛大老板用五千两银子买下,又请工部大匠雕琢成碑,立于佛堂门前。” 纪渊回身一看,见到燕王白行尘出现于寒山寺。 当即心下微惊,暗自想道: “难不成那位贵客是……” 白行尘似是看透心思,淡淡笑道: “老三想要见你一面,本王只是适逢其会。” 纪渊眉毛一挑,众所周知,白行尘是二皇子。 那他口中的“老三”,自然就是三皇子。 就藩江南七府的宁王,白宏真。 “见我?臣不过正五品千户,如何值得宁王亲自召见?” 纪渊故作诧异,轻声问道。 “纪九郎,你可不要妄自菲薄。 落在我那位三弟的眼里,你就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关键人物。 让他不惜用七府之地的武道资粮,两座真统的镇派神功, 以及将辽东纪氏扶持成江南第五座门庭巨室作代价。 只为让你不再向东行,而是往南去!” 白行尘踏过棉花似的茫茫雪地,面容沉静如平湖。 可他所说的这些话,却像一记闷雷轰然落下,震得纪渊心头一沉。 按照燕王磊落的性情,应当不会故意夸大其词。 但是自己和宁王素未蒙面,何至于如此拉拢? “殿下莫要说笑,江南本就富庶,乃膏腴之地。 七府何其辽阔?倾尽其中的武道资源,供养三四尊五境宗师都绰绰有余。 更别提真统传承的神功,以及让一家之姓开枝散叶,成为豪族。 这等手笔,放在纪某的身上,未免有些浪费。 不如拿去结交六大真统的首席、行走。” 纪渊定了定神,摇头说道。 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宁王给出这么难以拒绝的丰厚甜头。 那他所图谋的东西。 只会比这更大! “看起来你也不是很心动,果真是个奸猾的小子。 没有被一时的好处蒙蔽双眼,晓得揣测个中利弊。” 瞧见纪渊的神色如常,白行尘满意一笑,轻声道: “老三这人向来懂得权衡,骨子里是商人秉性。 他许你五分利,最后必须要拿十分回来。 你若今日见到他了,答应了,就等于做宁王府的家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