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过衙门来了?” 同样是正五品的程千里,原本待在后堂喝茶。 忽然看到那袭气势熏天的大红蟒衣,不免露出惊讶之色。 “程千户,这年节过得可还好? 我正巧有些公事,也有些私事。” 纪渊轻笑一声,他在北镇抚司谈不上有什么根基。 除去秦无垢之外,也就跟程千里相熟些了。 “家里儿子顽劣吵闹,婆娘又宠溺,弄得我都头疼。 纪千户不妨直说,看我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程千里眼光闪烁,很是熟络地问道。 虽然两人同为北镇抚司千户,按照品秩乃平起平坐,无需刻意逢迎。 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大概都瞧得出来。 这位尚未及冠的纪千户,背后的那座靠山,绝非普通的正五品朝廷命官可比。 说不定,再过个十年八载。 那张指挥使的座椅,都是他的。 这样的人物,岂能得罪。 “我想进一趟诏狱,取个练气士的性命。” 纪渊施施然坐下,轻声静气说道。 程千里眼皮轻轻一跳,端起的茶碗停在半空,迟疑着问道: “私仇?还是私事?” 纪渊也不隐瞒,笑吟吟道: “程千户切勿多想,我只是得到一篇秘法,想炼一口宝刀,但缺少一条足够坚韧的邪道神魂。 你也知道,练气士不好找,旁门左道的练气士,那就更难寻了。 我犯愁了好一阵子,经过秦千户的提醒,这才想起来, 诏狱关押这么多邪魔外道,江湖余孽。 拿一条性命来用,岂不是正合适。” 程千里闻言放下心来,长松一口气。 只要不是点名道姓要杀谁,就没大碍。 诏狱底下,押着的那些囚犯。 要么是穷凶极恶之徒,要么是达官贵人之身。 随便寻个练气士了结性命,倒不算什么。 就怕纪渊跟哪个将种勋贵存有私仇,想要报复杀之。 这等脏事儿,万一没弄干净,叫御史台掀了出来。 不仅北镇抚司脸面上过不去,自己也要跟着吃挂落。 “旁门左道的练气士,容我想想。” 程千里沉思片刻,又唤人取来卷宗名册。 他仔细翻找了一会儿,这才指出一人,解释道: “就他了,玄冥派的百损老道。 当年朝廷马踏江湖,禁武铁令从六大真统传至各地。 并非人人都慑于法度,慑于国威。 许多绿林豪强,旁门左道,并没有放在眼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