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纪渊与定扬侯郭铉相逢于锦州,彼此投契成忘年交,遂拜为义父,迎娶其女为平妻。 突破五重天,崛起兵家战帅之位,入武庙祭祀,得神兵凤翅镏金镋。 其后镇守辽东十年间,纪渊上书朝廷,愿意亲率威武、鹰扬、豹韬三支卫军,与关宁铁骑,捣百蛮之巢穴,绝穆如之种类。 东宫应允,遂开犁庭之役。 纪渊长驱直入,麾下虎狼之师,摧枯拉朽,百蛮各部强壮就戮,老稚尽俘,若土崩而火灭,犹瓦解而冰消,空其藏而猪其宅,杜其穴而空其巢,旬日之内,虏境以之萧条。 此战大胜,纪渊辟土千里,立下白山黑水第九府,取名建州。 百蛮之人,闻纪渊之名无不悚然。 穆如寒槊数次递交降帖,愿称纪渊为父,永为景朝奴仆。 纪渊拒而不受,凡有来使皆斩。 两年后,令其子穆如铁亲斩其父穆如寒槊,慑服百蛮,收拢掖庭。 再受朝廷加封,宁远伯。 纪渊开广云、宁海二市,百蛮诸部归顺臣服。 御赐蟒袍,令左军大都督,再加封太子太傅……】 “你纪九郎铮铮傲骨,怎么接连认了杨洪、郭铉做干爹?” 天运子忍受难以形容的寸裂剧痛,冷嘲热讽道。 “这一道轨迹变数,杨洪、郭铉皆善终,我认其父,养老送终也算不得什么。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纪渊淡淡一笑,并未觉得有何问题。 每次所映照的情景不同,所做的选择自然也不一样。 从辽东泥腿子走到镇守辽东八府,只手遮天的宁远伯,再到辟土千里立建州的太子太傅兼左军大都督。 也不比上一回独身挽天倾的纪少保差了。 “你让我映照这些天机变化,又有什么用处? 最后总归改不了白含章或背刺,或病重,皇太孙继位,燕王奉天靖难之定数! 这一次,随着你身死而终,穆如寒槊之子,穆如铁羽翼丰满,率建州的百蛮诸部,发‘七大恨’之征讨檄文,再次反叛! 景朝国运,不可避免走向垮塌……” 纪渊眉锋扬起,好似诧异问道: “这些与我何干?” 天运子残魂闻言不由愣住,以为是纪渊嘴硬,可看到对方脸色如常不似作伪。 那点得意窃喜的小心思,瞬间如云烟消散。 “你欲见未来一角,窥天机变数,不就是想要扶保朝廷,做个忠臣?” 纪渊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不由地摇头道: “我又不姓白,也并非皇族宗亲,干嘛操那份心。 无论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