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灯开亮一点吗?”面前的光线昏暗,太有氛围,总在勾着他情感上一抹呼之欲出的东西。 “烛光晚餐,灯光的氛围很重要,”傅靖琛说完,还是站起身,将光线调亮了些,这下两人的目光更是暴露无遗,连宋云谏脸上的一抹晕色都看得清晰,“这么不能喝?” 宋云谏说:“我可不是个合格的酒友。” 傅靖琛轻笑道:“我身边不缺喝酒的朋友。” 他没有坐回位置,而是转身走向外面,餐桌上的东西除了酒,两人就没动其他的,宋云谏的目光放在那足链上,再听得这么一番赤诚的表白,忽感脚底一热。 傅靖琛出去了很久,宋云谏见他还没有回来,起身向外走去,外面的风刮得正凶猛,他的头发飞得没个章法,宋云谏没有注意,只是看着后院的玻璃门外,傅靖琛站在那里摆弄一个东西。 是风筝。 宋云谏带着好奇走了出去。 傅靖琛手上的风筝在上空飘扬,它似乎一直在这里,今夜的天气恰是得意,风筝不断向上空飞去,左右摇摆,随风而动,宋云谏仰头追看,只觉得稀奇。 “你还喜欢放风筝?” 在大城市里,只有到特定的一些地方才能看见风筝,一群小孩喜欢玩,大人们永远站一边陪同,宋云谏也玩过风筝,在伦敦的一家广场上,和另一个深知浪漫的人。 “何止是喜欢,”傅靖琛说:“老小的时候就爱玩,但很可惜没有合适的伙伴。” “什么伙伴?” “能做对手的伙伴。”傅靖琛大言不惭,他将手里的控制线递给宋云谏,“试试?” 宋云谏没有扭捏,接了过来,仰头看着上空,傅靖琛退到了他的身后。 “小心受伤,不要太用力地控线。”傅靖琛叮嘱他。 宋云谏抬着头,很是自豪地说了句:“我会玩。” 他的发丝打在傅靖琛的脸上,带着别样的清香,傅靖琛盯着风筝的目光落在宋云谏的后颈上,那颈段在夜里也是异常皙白,惹眼,一心追随风筝的宋云谏并未发现身后人热烈的目光,直到一只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 宋云谏低下头,发尾传来温热,他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靖琛的一只手就绕过自己,握住了风筝线。 宋云谏抬头看着天空,闷雷滚滚,身后就热情得越发嚣张,他试图向前迈步,但又怕自己的多想被别人识了去,也许那只是正常的反应,宋云谏只好保持原样,一动不动,只是内心防备着。 “放这么低做什么?”傅靖琛又松了线,风筝飞得更高一些后,他仍觉得不满,哄着宋云谏将风筝再放高一点。 “快下雨了。”宋云谏努力使呼吸保持平稳,手上的控制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