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琛递给他一双筷子:“我就当你在夸我。” 珍岛在这个行业里已经是首屈一指的了,在他傅靖琛的领导下,宋云谏这番话不算是对他的奉承,而是阐述一个事实。 宋云谏接过筷子坐下来:“用人上任人唯亲,决策上独断专行,人才难以发展,这些都是中小型企业的通病,恰好我们的资本市场还不够完善,如果这些企业遇上资金问题,除了像商业银行借贷能用的办法少的可怜。” “商业银行的惜贷问题严重,一般企业贷不下来,如果贷款数目大,你自己的企业没有那个偿还的本事,能抵押的东西少,老狐狸才不会放款给你。”傅靖琛说:“知道吗,我见过许多个创业的人死在这个问题上,哪边都行不通,最后只能关门止损。” 宋云谏叹息道:“所以我说这是没法改变的事,资本市场更加势力,这东西就跟普通人找一个不熟悉的人借钱一样,他不知道你的人品,能赌的只有你身上值钱的东西和偿还的能力,保证法院强制执行的时候能回本。” 傅靖琛道:“是了,上面不改变中小企业的融资方式,这个问题就会像宋老师的论文里说的一样,只有那么几个解决方法,学生这个问题我没遇到过,更没有深究过,这方面不如宋老师的见解深,给学生上一课?” 宋云谏挑眉道:“你玩我?那只是一篇学术论文,当时就着伦敦的情况写的,如今外面有没有变天,我那一套还能不能有用都不一定,其中有一些是伦敦企业融资失败的老板分享的,跟我们国家这方面的制度肯定有出入的。” “全国的资本市场状况都差不多,证券交易所的眼睛都在大股盘上,”傅靖琛抬眸道:“不过你说听别人的分享,怎么了解的?” 宋云谏有兴致跟他说起这个:“当年专门为了这个论文做过一个采访,成功人士才不愿意搭理你这些在校生,于是我只能邀请到一些创业失败的企业家们,好像是……七个人?用了三天的时间,了解当时英国的融资问题,他们多数失败都是因为资金流动不足,融资困难,最后被迫把公司交出去。” “全部都是失败的企业家?” “是啊,不过其中有一个我印象很深刻,他年纪很大了,谈吐很清晰,不算是失败者,公司股权转走以后,房产被抵押,他以为自己要净身出户了,结果又被返聘回去,状况很复杂,然后他的公司又东山再起了,其中的水深得很。” 傅靖琛听得津津有味:“看不出来,宋老师还做过街头采访。” “怎么说呢,当时我租了一个公寓,请人家过来的,好水好茶地伺候着,除了没有摄影机,其他的跟采访还真差不多。”宋云谏至今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