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琛将他手里的衣服在宋云谏面前比量了一下,看了个大概,说道:“当然不会,去试衣服吧。” 宋云谏抬头看他,傅靖琛很真心,他一时也不知再说什么了,对着他笑了一下,提着衣服去了试衣间。 二人离开专卖店的时候,傅靖琛手上提了三四个礼盒,他把衣服放在后座,和宋云谏一前一后上了车。 坐上驾驶位,傅靖琛扣上安全带,商量道:“既然不生气了,今天在我那儿睡行吗?” 宋云谏坐在副驾,也刚刚将安全带扣上,松了口说:“嗯,我跟我室友知会一声。” 他倒不介意在哪里睡了,他和傅靖琛的关系已经不需要考虑住在他那儿是不是合适,不过怎么跟室友解释这件事是挺麻烦的,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跟谭明认识以来,就是他单枪匹马的生活工作,从没有在外面留宿,以至于谭明都习惯他的作息了。 偶尔一次不归也会被问起。 车子开上了路,傅靖琛扶着方向盘,余光瞄到宋云谏低头发了消息,他问:“事事要与室友报备?” 宋云谏解释道:“只是关系好,通知一下而已。” 傅靖琛了然,又道:“最近学校里会很乱,眼睛都在你身上,你需要应付的事情多一点,耐心些,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察觉到了,”宋云谏说:“今天一整天都是请我吃饭的,包括夸张的学生也在给我送花送卡,写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祝福,他们能这么快倒戈是我没想到的。” “宋老师不希望这么顺利?” “没有,”宋云谏目光悲悯地说:“只是觉得他们的思想被带着走,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挺危险的。” “你适合做老师,”傅靖琛看了他一眼,感慨了句,“于资本家而言,底下的人越没思想越好控制,他们越喜欢。” 上层巴不得每个人都没什么思想,少些反抗,丢给你的你拿着就好,剥夺走的你也认命才对,社会就是这样,全都听话才能减少对抗和矛盾,才能不威胁上面的利益和权威,真理并非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只是少数人能改变所谓“真理”。 “你也这样吗?”宋云谏看过去,“傅靖琛,你也算是个资本家,你也希望你底下的人都没思想好控制吗?” 傅靖琛轻笑一声,乐于谈起道:“宋老师是不是忘记了,我跟宋老师说过什么?我为什么看中你,就是因为你有自我准则和主见,我不喜欢随波逐流的人,说句难听的,那些极为好控制的让人觉得没意思,我有厌蠢症。” 傅靖琛的这些话并不让宋云谏反感,他的地位已经到了一个高度,想要接近他靠近他的人都会投其所好,他不缺乏追求者,他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