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长发,妩媚地笑了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是不是?可能别人根本无所谓以后痛不痛苦,只想得你一句’喜欢’便死而无憾了?” 我沉默许久,抬起酒杯,没有反驳。 因为我忽然想到了,那日裴追控诉我自作主张时的眼神。 他当时看起来……真是难过。 对方和我碰杯,一饮而尽,然后笑道:“看来你是听进去了,那作为报偿,花一刻钟也听一听我的故事?” 我只得点头,但又实在有些无语,示意他环顾四周:“我只当这酒吧里大家都是来猎艳的,没想到还有您这样来传道的。” 那女装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我实在佩服的是,这时候他还惦记着举止温柔秀雅,带着女性意味。 “你知道我为什么穿女装吗?”他抿了口酒,笑着说:“因为我喜欢上的人是我的姐夫。我姐姐自小生病,后来几乎瘦的脱相。我穿上女装其实比她还美艳许多。” 我虽然近来已经接触了“男公关”等新鲜事物,但在听到他这复杂人物关系时,当时表情应该还是空白了一瞬。 对方又笑起来:“朋友,你真有意思,不会是什么部门的大领导吧?一副老干部做派。” 其实某种意义上说,末世基地的确算是某种“有关部门”。 他说完,笑意却渐渐淡了些:“不过其实也没那么不伦。因为我姐姐死的很早,大约和姐夫相亲结婚一年后便病逝了。我们自幼父母双亡,我比姐姐小十几岁,当时还是个读初中的小孩。这便宜姐夫莫名其妙就成了我唯一的亲人,收养了我。” “有很长一段时间,家里只有我和姐夫两人。他对我……如兄如父,但可能我天生坏种吧,不知什么时候起,对他的心思便变了味。” “我想的很简单。他对我这么好,一定是因为很爱姐姐吧。那我便装成姐姐的样子。”女装男人笑道:“于是某天,我穿着姐姐的裙子,化了妆,在房间里等他。” “他开始当然没答应,赶我出去好好清醒。但一天天这么朝夕相处下去,我始终心怀鬼胎。有一日大家都喝醉了些,我就莫名其妙地得了手。”他顿了顿道:“我在上。” ……其实倒也不用给我讲这么细节。我下意识地端起酒杯掩饰神情。 “你不会以为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吧?”那男人笑了起来:“当然没有,我们在床/上亲密地纠缠着,私下争吵却越来越多,因爱生妄,我明明是借姐姐上位,却又渐渐恨他将我当做替身,便生了报复心理……有段时间,我将他折磨的很惨,也在那时频繁出入这家酒吧。” 我缓缓皱眉,渐渐对后面的事有了预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