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就是觉得这会,他应该穿这身衣服。” 沈勿归半信半疑。 沈复青也不再说话,聚精会神用这根细针往绛手臂上刺去。随着时间流逝,染料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抹艳红色的痕迹。 痕迹不多不少,也不杂乱,被雕刻出来的花瓣娇翠欲滴,却又被沈复青生生附上生命力蜿蜒而上,挣脱出一道明艳的痕迹。 斑点彻彻底底被花纹盖在下面,取而代之的是沈复青留下来的花瓣。 如血,生生刻在他的骨头里,怎么都忘不了。 等刻好,沈复青挽好他的袖子没放下来。 他垂头,神色不明,指尖依依不舍摩挲他的衣角。 “绛。”沈复青说。 沈勿归瞪大了原地,怔在原地。 “这个名字你喜欢吗?”他接着说:“小双总归不是你的名字,呆在上京那么多年,你的爹娘也不给你取一个名字。” “唤这个名字好了。”他缓缓念道:“绛,红色,不会太难。” 沈勿归开口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沈复青回答:“取得长了他总是记不住,这个字很适合他。”他回头问沈勿归:“不是吗?” 沈勿归没有反驳,他在认同。 绛,很适合,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院子里的荷花一时争先恐后开得着急,堆在绿叶中竟显得亭亭玉立。可不消一刻,四季转化,荷花枯落,掉在水面里,居然充当了鱼儿的养料。 步入立冬的那个清晨,高老头赶来了。 他风尘仆仆,一进门,沈勿归发觉他的脸色很不好,称得上是暴怒,一回来便把沈复青叫到跟前,绷着一张脸,全身气压低得像在淌水。 沈勿归在不远处,他们俩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传来,直到高长风突然暴怒一声,再也压制不住语气。 “逆徒!你真要那么做就不必认我为师了!” 沈复青不恼,姿态不卑不亢,似乎早已知道这个局面。 “是我无能无力,但已经来不及了。”沈复青此时把手伸出来。 在他的手掌心中,金线融在他的血脉里,与之交缠在一起。 高长风看到骇然,躯体猛地一抖,抓着他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了他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他何德何能?一个妖族……” 沈复青神色严厉打断他的话,瞳孔里闪过狠绝。 “师父!”他说:“是我自愿,你要是怪就怪我。” 他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缓缓跪在地上,重重地对着高长风磕头。 “承蒙师父这几年的养育和教导之恩,徒儿无以为报,届时他日定当做牛做马来报师父的恩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