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福酒楼二层的雅间门口,故岑行了个礼,为晏谦推开房门,待他进去后才轻轻合上。 桌子上摆满了各色佳肴,晏谙招呼着他坐下:“来得还挺快,来,趁热吃,正好菜都是刚上来的。” “原本是打算带我家王妃一起去母妃那请安的,”晏谦坐到他对面,“被你截了胡,只好让她自己去了。” “贤妃娘娘身子好些了吧?” “我们夫妻两个去的勤,也能陪母妃解解闷,总归是比棠儿刚走时强了不少。” 提起妹妹,晏谦叹了口气,“只是总听她念起棠儿。这丫头,走了那么久,也没见她往回捎个信来,眼瞧便要入冬了,漠北苦寒,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住。” 晏谙倒酒的动作稍稍一顿,但没叫晏谦察觉出什么端疑。若是得驸马珍重、过得顺心如意,自能有闲暇有能力递信回来,只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给晏谦听的。 “晏棠是大启的公主,在宫中锦衣玉食,在漠北也不会有人敢亏待她的。” 晏谙将酒放在晏谦面前,打趣着岔开话题,“依我看,你们夫妻两个若能尽快生个小世子,定能哄得贤妃娘娘开怀。” “你可快闭嘴吧!”晏谦作势白了他一眼,“在母妃那里日日被催便罢了,到了你这儿竟也不能躲个清静。我好歹也是有家室的,你个尚未成亲的不急自己的婚事,反倒催起我来了?要我说,你赶紧去向父皇求个旨,早日把亲事定下来了省心。” “我不急的,”晏谙语重心长地道,“我等我的命定人呢。” 说这话时,视线不经意往门口扫了一眼,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行了,”贫够了,晏谦才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今日专程把我叫来,又准备一桌好酒好菜,是有什么事想找我帮忙了?” “瞧你这话说得,就不能是闲来无事,咱们兄弟两个喝喝酒聊聊天?” 晏谦一副不信的模样,“你有这闲工夫?都察院这次出了个大风头,御史台背后的人没找你麻烦?” 晏谙知道他指的是孔令行,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他还没开始做什么,也不知道是孔令行暂时懒得搭理他,还是已经开始未雨绸缪,却被瑞昌帝挡了下来。 “旁人我不清楚,”晏谦谈起太子一向毒舌,“咱们这位太子倒是整日悠闲,从不用自己个儿盘算什么,寻花问柳、一掷千金!” 挽香楼。晏谙暗暗记下了这话。 “不过话说回来,”晏谦夹了口菜,往前倾了倾身子,“你这都察院到底行不行,真有和御史台对着干的本事?” “现下……自然是不行的。”晏谙苦笑,“这不是把怀王殿下请来了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