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谙一时摸不着头脑,“我也没耽搁太久,亥时就回来了啊……” 话说了一半,晏谙忽然福至心灵,“我昨日去挽香楼是有正事,不是你想的……” “王爷!您用不着和属下解释这些。”故岑突然出言打断晏谙的话,两个人都愣了。 故岑垂首跪下,“属下失仪,还请王爷责罚。” “不至于,起来吧。”晏谙笑笑,原来还真因为这个在赌气。 “你还真将本王视为太子之流了?那挽香楼虽说是、是个销金窟不假,可我也不是真去醉生梦死的啊。” “属下知错。” “行了,别别扭了,瞧你那眼睛,赶紧回房去再好好睡上一觉,休息好了才能当值,要不然跟今天一样,”晏谙打趣他,“净顾着胡思乱想。” 故岑脸红了红,应声告退。 晏谙在屋里低低笑了两声,轻轻舒了一口气。晏谦已经传来消息,成亲之事不必忧心了,他回头得好生谢谢贤妃母子,于是继续埋头看他的铺子田产。 银子银子……晏谙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缺银子过,捧出一个花魁的花销几乎要把他这些年攒的家底都搬空了。 故岑则倚在门口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用手背贴了贴面颊,果然还有些发烫。 没出息!他在心底数落自己,一个吻两句话,昨夜那些突如其来的脾气便消得一干二净了。 没过几日,金榜张贴出来,瑞昌帝亲自召见状元、榜眼、探花三人,交谈之中更是对一甲第一名的安怀元大为欣赏,特赐跨马游街的殊荣。 骑马游街乃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无上荣光,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所经之地锣鼓震天,热闹非凡。而唐鸿汝作为榜眼,则与这等风光失之交臂。 探花郎早已在各个花园之中采好鲜花,在必经之路上等着献给状元,并且吟诗作赋以表祝贺。 站在巷口目送喧闹的人群随着状元的队伍渐行渐远,唐鸿汝叹了一口气,他是乡试的解元会试的会元,只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夺得被史书和世人广为传颂的“连中三元”的名号…… 也罢,也罢。唐鸿汝摇摇头,事已至此,更何况他身为榜眼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旁的不去奢求也罢。 唐鸿汝刚想跟上去接着瞧瞧,便见一顶红轿子经过巷口,许是听到了外头震天的声响,轿内的女子悄悄掀起小窗的帘子向外张望,露出姣好面容,虽然只是一刹便被帘子重新遮挡,却恰好被唐鸿汝瞧见。 “诶,”唐鸿汝随口问身旁的路人,“何人今日出嫁?” “出嫁?”那路人看了看喜轿的方向,“哦,是何家姑娘吧,皇上亲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