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霄身为热血冲动的莽汉,自然不从。他受尽冤屈,便计划着直接将阿黎和雍子砍死。”说到此处,他忽然顿住,端起茶盏,润了润喉。 傅伯珩却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后来呢?那个阿黎死了吗?” 裴筠庭在一旁斟茶,一言不发。 她依稀记得自己曾在燕怀瑾那听过展昭汇报这个案子,但当时并未听得很认真,故而现下只能忆起一些模模糊糊的细节。 傅伯珩不知此事倒实属正常,朝中官员大臣多如牛毛,他年纪尚小,怎会将每个都记得一清二楚。加之永昌侯爷是武将,带兵出征乃是家常便饭,故对朝中之事无甚关心,傅伯珩这个儿子自然也随了他,眼中里除了舞刀弄枪和早日上阵杀敌,装不下别的东西。 “他没死,荆霄的计划失败了,阿黎做的事虽败露,却被怡亲王和某位大人保下,不过做做样子调个职,摇身一变成了兵部侍郎,反倒比刑部侍郎还有实权。”周思年淡淡看他一眼,“况且,此案过去没多久,荆霄一家老小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杀害,事后伪装成意外暴毙的样子,无人怀疑。就算有极小数人发现不对,为明哲保身,全都装聋作哑。” 兵部的职务,无论尚书还是侍郎都握有实权,掌管着军用物资、军法执行和军队训练等重要权利。他这一调职,明眼人皆知是欲盖弥彰。 阿黎便是黎桡,他背后是只手遮天的大皇子和怡亲王,没谁会上赶着自讨苦吃。 所以荆霄一家死不瞑目。 “太可恶了……若我让抓到这人,定将他碎尸万段!”傅伯珩嫉恶如仇,胸怀侠肝义胆,听闻此事自然坐不住,恨不得立马提剑替荆霄斩了故事中的阿黎。 “还没完吧,这阿黎又做了何事。”裴筠庭插进来问道。 周思年深深看她一眼:“圣上已下旨,派怡亲王前去操练南面驻守的十万兵马,黎桡也会同行。军队操练地址选在邹国附近,途径周国。依我看,圣上怕是会顺带令他们出使,觐见周、邹二国的国君。可圣上并未让他们带官兵前往,依我看,怡亲王很有可能会在经过幽州时会借兵马护送。” 她皱了皱眉:“燕怀瑾就是为此事去的?” 许是因永昌侯是皇后远亲的缘故,周思年说这些时并未避讳傅伯珩在场:“不全是。前阵子幽州刺史传急报入朝,幽州城内发现许多行踪不定的外邦人,还不知他们是什么目的,如果是打探大齐的消息,准备起兵攻打,准备里应外合,那就有些麻烦。” 不知为何,裴筠庭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燕怀瑾在琼玉阁对她说过的话,敛了眉目。 圣上既敢将十万兵马交给怡亲王,除非他傻,否则必定留有后手。其间种种,怕是与燕怀瑾脱不了干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