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询问道:“何时启程?” 他轻挑眉梢:“裴绾绾,归心似箭啊。急着回去看你阿姐和温璟煦成亲?” “……”此人真乃哪壶不开提哪壶。 燕怀瑾跟逗猫似的,见她这副无语凝噎的模样,适时收手:“午时启程,此前我还需与云先生道个别,你在房里乖乖等我就是。” “好。” 知他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裴筠庭颔首,正斟酌是否要写封信留给云妨月,谁料燕怀瑾前脚刚走,后脚她便收到了云妨月贴身丫鬟送来的信件。 “盈姑娘,我家夫人说,此信最好在路上拆开。往后山高水长,不知重逢是何日,万望珍重。” 裴筠庭接过信,认真收好:“我晓得了,替我谢过你家夫人。” 丫鬟拿过赏钱,边笑着边道谢离开。 …… 云府昨夜才经历了一场变故,如今倒提不起什么精神为二人设宴送别,这正中燕怀瑾的下怀,于是三皇子摆摆手,头也不回地乘上马车。 身后的裴筠庭早在方才云守义与燕怀瑾说着客套话时,就悄悄瞧过一圈,没看到云妙瑛的影子,遂作罢。 马车一如来时那般,悠悠朝目的地驶去。 石板面上的雨迹还未干透,她掀开帘子,默默同姑苏道别。 在此旅居几月,倒真开始适应姑苏的风土人情,附近几条街,即便无人领路,如今她也能穿梭自如了。 马车在荣阳楼前停下,她微愣,转身看向燕怀瑾,便见他抬起下巴一指:“不是写了满满一纸的糕点要带走?昨日搁置了,今日补上,省得你又得在路上嚷嚷。” 裴筠庭难得没有还嘴,眼角眉梢都沾染笑意。 而才出荣阳楼,又提了两手糕点的燕怀瑾重重叹口气,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先前说的话是否还来得及收回。 他料到裴筠庭要打包的糕点只多不少,却没料到她每样都来了一份。 好在展昭脚程快,一来一回,迅速接过他手中的油纸包裹,存放妥帖。 此刻他就与荣阳楼前那些替妻儿带回糕点的丈夫无一二致。 鼻尖一阵花香袭来,几人尚未来得及作反应之际,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毫无预兆地,直直撞入他怀中。 事发突然,猝不及防,燕怀瑾被她撞得倒退两步,就连他自己都愣了好一阵,还是裴筠庭率先反应过来,蹙着眉,上前将人从燕怀瑾身上拉开。 那女子柔弱无骨般紧贴燕怀瑾,裴筠庭原想扶她起来,她反倒向前一寸,颇有几分躲入他怀中的意味。 好在燕怀瑾很快便回过神来,双手杵在原处,不动声色地拉开一段距离,任由裴筠庭拉住蒙面女子的手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