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姑苏,向云氏求助,总比眼下孤立无援来得有利。 他统共病了五日,醒来的时辰甚少,也吃不下东西,她日日忧心燕怀瑾会因此落下病根。 一切仿佛陷入僵局。 进退维谷,举步维艰。 …… 细密的雨点砸向青砖,履尖溅起的水花浸湿裙摆。 裴筠庭独自出门去医馆替燕怀瑾抓药。 此药虽无法根治,但到底能缓解一些高烧的症状,让燕怀瑾舒服些。 昨夜他又醒了一回,在裴筠庭担忧的目光下吃完了一整碗粥,瞧着精神许多。 裴筠庭却怕这是回光返照,心中的大石始终无法落地,某些暗自发酵的情绪即将到达顶峰。 自医馆抓好药,她正神游天外,忽然有位擦肩而过的行人拦住她,说道:“欸,姑娘,我就说咱们是有缘人!这不,在这种犄角旮旯都能遇见你呀!” 那人身着蓝色道袍,见她回头,笑嘻嘻地收回手,那玉白衣袍男子仍跟在他身后,神色淡淡,不知是否与道士混久了,心境超脱,看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裴筠庭微张着嘴,显然没想到会在此地遇见他们。愣神的片刻,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白衣男子嗤笑道:“我说吧,人家压根记不住你。” “瞎说什么,姑娘一定记得贫道吧?前些日子,你我二人曾在兰陵城有过一面之缘。” 裴筠庭自然记得他是那个破布麻衣的破烂道士,以及他同样破旧的小摊。 礼貌地颔首示意后,她道:“我记得道长,只是眼下还有急事,赶着,无心与道长叙旧,还望见谅。”说罢转身就要走。 道士见状,忙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姑娘姑娘——别走啊,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 他捋捋并不存在的胡子,故作深沉:“贫道向来算无遗策,姑娘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情欲之劫?便是于此了。” “道长究竟是何意?” 道士嘿嘿一笑:“贫道所言是真是假,一见便知。姑娘,带路吧。” 裴筠庭倏然忆起,兰陵城那破败摊子边上,穷道士也是如此,看似胡言乱语,话语间却暗自提醒二人小心行事。 事关燕怀瑾,她如履薄冰,只得一再小心谨慎。且郎中都医不好,瞧不出症结的东西,他一个道士,能瞧出症结来吗? 裴筠庭半信半疑,踌躇片刻,还是决定带道士去试一试。 死马当活马医,未必不能抓住一线生机。 …… 道士带着白袍男子,一路跟裴筠庭返回驿馆。 展昭乍一见到两个陌生人,满脸警惕:“二小姐,他们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