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勾勾盯着地面:“没什么。” 他那副表情,裴筠庭能信才有鬼了。可缠着追问许久,他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直至最后,她心生气恼:“燕怀瑾,你对我有秘密了。” 他哑然失笑,顺势将她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上:“真不是什么大事。” 裴筠庭秀发如云,两手环着他的腰,叹道:“你腰好细啊。” 窗外红云淡雾簇朝霞,周身尘埃四起飞舞,二人紧紧相拥,恍若画卷中的神仙眷侣。 然而最终还是唤了银儿轶儿进屋伺候。 画眉时,燕怀瑾便倚在一旁的墙上,看得无比认真,仿佛真要将轶儿的手法一一学去。 他颇为耐心地候了小半个时辰,待发髻挽好后,才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嵌红珊瑚珠的如意钗,替她插在发间。 她眸中一亮,莞尔:“这是何物?” 顾及旁人,燕怀瑾并未明说,而是用口型,一字一顿:定、情、信、物。 说罢抬起手,露出腕上的佛珠。 裴筠庭面颊绯红,自羡压倒桃花。 世间多半才子佳人,都因小巧玩物上撮合,或有鸳鸯,或有凤凰,或玉环金佩,或鲛帕鸾绦,皆由小物而遂终身。 她怎会不明白燕怀瑾的意思。 少年郎君身着锦服,俊朗非凡,温柔多意。少女白皙面容上浮上浅浅红晕,轻哼一声,却掩不住嘴角的笑。 谁人见了不道一声两情缱绻。 …… 今日休沐,燕怀瑾有大把闲暇的时光可以用来同她待在一块,于是二人商量着开始下棋。 谁也没提昨夜的事,但他们心下皆有一个大概的答案。 裴筠庭不说她为何敢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他,燕怀瑾也不问。 两人都明白,倘若当日中蛊的换成旁人,哪怕是燕怀泽,裴筠庭都不会做出如此选择。 是因为燕怀瑾这个人,给了她千分万分坚固的底气,使她确信,即便他不喜欢自己,也绝不会辜负她,让她声名狼藉。 因为她了解燕怀瑾,因为她足够聪明,敢于做决断,选择一个两全的局面。 房中气氛一派和谐,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你来我往,各有输赢。 耗了将近一个时辰后,突然听闻厌儿在外通传,称有客来访。 裴筠庭稍作思考,便猜到来人是徐婉窈。 燕怀瑾听到后,朝她递去一个眼神,询问是否需要回避。 她摇摇头。 没什么好避的。 徐婉窈照例将李嬷嬷留在了屋外,规规矩矩地行过礼后,才发觉屋内竟还有另一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