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心恋战,正准备要追,却被柳菘蓝拉住,瞬间便被带上了马,很快便消失在了雨夜里。 官道上的雨还在继续下着,而北楼关的雪也未曾停下。 百里子苓手里握着那块石头吊坠,心里念着木苏和。她不知道那小子如今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但木苏和把这个东西留给了她,她这心头那股子酸酸甜甜的劲儿一直没下去。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百里子苓这才把石头吊坠戴到脖子上,并好生藏在衣服里,不让任何人看见。 “进来吧!”她应了一声,漆五便从雪花里推门进来。 “将军!” “漆五哥,坐吧!” 百里子苓坐在炭炉边,这样的天气里,若是没有这一盆火,人是会冻僵的。 “将军,漆五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漆五没敢坐下,只是站在一旁。 “漆五哥有话不妨直说。” “临行之前,二爷特别交待,到了北楼关让我一定要见见那位少年。不过,我听易风说,那少年已不在北楼关,将军可知……” “我知道二哥的意思。”百里子苓打断了漆五的话,“漆五哥,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把那少年的事告诉二哥的?” “这……”漆五有点犹豫。 百里子苓轻笑了一声,她这个二哥呀,连她这个亲妹妹都不能交个底,到底是想做什么?她没有给二哥提及过木苏和的事,而石头吊坠的事也是桑吉在查。所以,如果这件事让她二哥知道了,那也只能是从桑吉这头出去的。可是,桑吉与她二哥并无交情,就算他们现在快成连襟了,但以她二哥的性格,也不会与桑吉多亲近。这种事,桑吉不会告诉二哥,那又会是谁呢? “漆五哥既然不愿意说,那这件事等我回去了问二哥也是一样的。不过,那少年嘛,不是二哥该操心的事。” 漆五听明白了百里子苓的意思,他有些为难,但也不敢多嘴。自从五年前埋羊谷一战之后,这兄妹二人的关系便有点奇怪。虽然从前也算不上多亲近,但埋羊谷一战之后,兄妹间的关系反倒更疏远了些。 “将军,二爷也是担心您。毕竟,那少年可能与燕云人有关。” “有关又如何?你那位二爷不是绝口不再提埋羊谷之战吗?如今他手里连兵权都没了,还管什么燕云人不燕云人,操的心是不是多了点?” “将军,二爷那是……”漆五一激动,差点脱口而出,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那是什么?”百里子苓追问道。 “埋羊谷一战,是将军心头的伤,也是二爷心中的恨。他不再提,是不愿再回想起那些惨死的将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