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听闻将军坐镇上都城,皆想来助将军一臂之力。”漆王继续道。 “助将军一臂之力!”众人齐吼。 百里子苓的目光落在一位中年男子身上,他虽然身着甲胄,但手臂却少了一截。百里子苓上前摸了摸那空荡荡的衣袖,却听得那男子道:“将军,我虽然只有一只手,但论杀敌,那是足够了。” 百里子苓拍了拍他的肩,提着剑走到队伍的最前面。 漆五还跪在地上,百里子苓扶了一把,让漆五起身。 “各位兄长、叔伯,你们都是曾经追随我父亲的老兵。如今危急之际,百里子苓感谢各位前来助我。但这场守城之战,绝对惨烈,你们如今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但今夜之后,你们或许就只是一具冰冷的死尸。你们都是从埋羊谷里出来的,我百里子苓并不愿意你们最后把命搭在了这里。所以,现在有想走的,我百里子苓依旧感激。若是愿意留下的,我百里子苓在此立誓,若城破,我百里子苓绝不独活!” “我等誓死追随百里将军!”众人齐吼,虽然只有几百人,但那气势却一浪高过一浪。 吴安国听得楼下动静,忙下来查看,就见百里子苓与漆五正在说话。 漆五站在百里子苓身边,吴安国远远地认出他。 漆五,那也是当年百里家军队里的一员猛将。但自埋羊谷一战之后,百里策折了腿,进了兵部,漆五也随之离开了军营,成了百里策的马夫。 从前,吴安国没有关注过漆五这个人,因为百里策折了腿之后,既低调又安静,别说漆五极少被人关注,就连百里策也像安静得不存在一样。 吴安国如今再看漆五,与他印象中百里策的马夫形象,那就完全是两个人。 吴安国做监察御史多年,可能是出于职业的习惯,难免多想,什么都持怀疑态度,对于漆五带来的这几百人,他心中自然多些想法。 驻守北门的陆筝也带了几百人来,而且是从南边赶来的。对于这个陆筝,吴安国还是知晓一些的,一个山匪被百里子苓收编,这本身没什么,但当年收编这件事,百里子苓并未上报朝廷。 吴安国又想起前一阵,朝中大臣弹劾百里子苓,曾经在南边剿匪的时候打劫当地富商,私吞剿匪银两。 再看漆五带来的这几百人,吴安国自己在心里算了一下,要私养这上千人的队伍,一年得花费多少银子。 百里子苓私养军队,这在南陈是绝对不允许的。而且,她一个武将,私养军队,就有造反的嫌疑。 吴安国想得多,但这时候,他一人一刀,确实什么都干不了。更何况,他又觉得,如果百里子苓和叛军是一伙的,那现在晋北王的军队怕是早就进城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