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采购,即便是再想赚银子,也不敢不要命地在皇家御用之物上打主意。不过是欲加之罪而已。”南颇长叹了一声,抹了把眼泪,因为南家如今就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了。 柳菘蓝从前就觉得这件事有很多疑点,但皇家的事,说不得,而且这背后肯定不只是东西不好的问题。 “听说,你这两年也常替宫里的贵人采买,你敢在他们的东西里动手脚吗?想多赚一些,这是肯定的,但拿回来的东西肯定也是无可挑剔的。”南颇又道。 柳菘蓝点点头。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南颇伸出手指,在茶杯里沾了点水,然后在桌面上写了两个字——夺嫡。 看到这俩字,柳菘蓝背脊一凉。 她忙回头看了看四下,此处绝对不是谈这种事的地方。 柳菘蓝赶紧起身,施了一礼,“此处嘈杂,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可好?” 此时此刻,柳菘蓝还叫不出父亲来。 就算她已经确认了自己身上跟南颇有同样的纹身,但万一对方是知道她有这样的纹身,才故意弄了一个一样的,借此来靠近她呢? 反正她也记不得了,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柳菘蓝又很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五福楼,然后往同福酒楼而去。 正月十五的五河口热闹非凡,虽然天气还很寒冷,但满街的花灯,游人如织,像是要用热情把还未解冻的冰雪给融化。 柳菘蓝带了南颇上楼,又吩咐伙计,无论是谁来找,都不许打扰,这才把南颇请进了二楼最隐蔽的雅间,也就是白天的时候萧宗元和百里子苓待过的地方。 “听说,白天的时候,萧宗元和卫国公也来过同福酒楼,不会就是在这间屋子吧?”落座之前,南颇问道。 “你认识萧宗元?”柳菘蓝有些意外。 “当然认识。我做过西陀三皇子的老师,几个月前,我还在雄鹰部的王廷待过,自然也见过鹰王萧宗元。” “这么说,几个月前西陀人与雄鹰部围攻北楼关,先生也在?”柳菘蓝一下子想起了几个月前的北楼关之战。 南颇点点头。 “围攻北楼关,本是想一鼓作气,拿下北楼关之后,进而取得青州。可惜啊,卫国公太厉害,不只打退了两军围攻,连我也落在了卫国公手里。” 柳菘蓝一听这话,立马站起身来,“你……” “我?……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打自己的国家吗?”南颇冷笑了一声,“什么自己的国家?我早已经被他们的狗皇帝当成了叛贼,就因为我做了西陀三皇子的老师,你的母亲、姐姐、嫂子、婶婶等等我们南家的女眷,都被那狗皇帝杀了。我不应该替我的家人报仇吗?我之所以活到现在,就是想灭了南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