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满眼担心,还是乖乖听话出去。此时,大帐里只剩下百里子苓和老沈头。 百里子苓起身把那外袍脱下来,又除去了一个狐皮做的马甲,这才露出里边的亵衣来。 几道鞭子留下的血痕在那亵衣上惊心又刺目,老沈头不由得抽了口凉气。 “你这是……” “不过是一点皮外伤,不至于大惊小怪,我身上比这伤重的,多了去。赶紧给我上药,别那么多废话。” 老沈头心疼得紧,这两年,百里子苓几乎没有受过伤,哪怕是在上都守卫战中,她也没有受伤。如今却让萧宗元拿鞭子抽成这样,老沈头便觉得萧宗元那红莲之毒实在是太轻了,应该给他用长乐,让他知道真正的生不如死。 老沈头迟迟未动手,百里子苓回头看了他一眼,“等什么?” “将军,我还是去叫胡果儿来吧。” “叫她做甚?你也不是头回给我治伤了,少跟我说什么男女有别的话,赶紧来。”百里子趴到了床榻上。 “将军,如今不比从前,你也别固执。从前伤在别处,如今是在背上,我一个男人,始终不方便。”老沈头说完,回头朝帐外大喊了一声:“易风去叫胡果儿来。” “我一个女人尚不计较,你一个老头子,还怕弄脏了眼睛?” “我的将军,你好歹爱惜点自己。” “爱惜不爱惜的,也就那样。从小在男人堆里打滚,京城那些名门世家,能让我做儿媳妇吗?就算真能,大约也不觉得我能有多干净。行了,你出去吧,省得在我耳边嗡嗡。” 百里子苓把老沈头也给赶出去了,胡果儿进来时,看到百里子苓背上的血痕,心里就咯噔一下。 她来不及问那些血痕是怎么来的,赶紧拿了刀子划开百里子苓的亵衣,查看背上的伤痕。 五道血痕,虽然不至于皮开肉绽,但也绝对不是三两天就能痊愈的。 “国公爷,谁下的手,老娘非让他生不如死。”胡果儿咬着牙说了一句。 “行啦,赶紧上药,哪来那么多废话。” 胡果儿好一通忙活,这才替百里子苓上好了药,又替她换好了衣服。 “将军,是萧宗元,对吗?”胡果儿脑子转得很快。 来的路上,胡果儿问了易风一句:国公爷是不是刚从外边回来。易风点了点头,还催促她快些。 五河口是百里子苓的地盘,没人敢对她使鞭子,能干这事的只能是萧宗元。 “因为什么?”胡果儿见百里子苓不答,又追问道。 “搞清楚你的身份,军营里的事,少打听。”百里子苓本来心情就不好,还让胡果儿一通追问,就更觉得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