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得把命给丢了。” “侯爷慈悲,但侯爷莫忘了,北楼关的驻军都是狼,如何能让赵启的人马在京城烧杀劫掠。将军已命陆先生带了几千人马往京城而来,就算上都城破,也能万无一失。” 桑吉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问:“将军的家人还在城中,可有安排?” “侯爷放心。我王提前安排了人,已经送了将军家人出城,而且,我王亲自来接的将军家人,如今已按将军的吩咐往雪狼部去。将军已无后顾之忧。倒是侯爷,你的家人......” 桑吉想到了母亲。 大哥已死,父亲...... 桑吉微微垂下了头。 胡果儿回头对另外两人道:“你们先下去,我与侯爷有几句话要说。” 庞烨拽了一下那中年男人,两个人这才出了门。 桑吉缓缓坐下,胡果儿伸手扶他,他推了一下,但胡果儿却把他的手抓得更紧。 “在西北时,青州府的人可有为难你?”胡果儿不放心,怕除了漆五给他胸口的那一枪,还会有其他的旧伤。 “那倒没有。怎么说,我也是武诚侯,没有赵怀的命令,他们不敢对我用刑。不过......这一仗之后,南陈怕是多年都缓不过来了。” “侯爷心怀天下,南陈之福。但,侯爷,你心怀天下,天下之人未必领你的情。” 胡果儿又按住了桑吉的脉搏,服了药丸之后,脉搏明显平稳多了。 桑吉苦笑一声:“我桑吉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太大的本事。不能像将军那样力挽狂澜,但也想以自己之力,为南陈尽一份心。不求功成名就,但求问心无愧。” 桑吉的话让胡果儿有些动容。 他默默地转过头来,看着胡果儿,“我知道,你用药一绝,一定有办法让我披甲上阵。我断不能让赵启攻入上都城,他们兄弟谁输谁赢是小,但放任将士烧杀抢夺一日,上都城怕也就成了死城。 我不是信不过北楼关的将士们,只是赵启既然有百里策坐镇,不得不防。胡果儿,我桑吉平生没求过谁,但今日,我桑吉求你,助我披甲上阵,尽快平定上都之乱。” 桑吉说完,便给胡果儿单膝跪下。 胡果儿也是经历过很多事的,虽然年纪不大,但深知桑吉此举,早已把个人生死和荣辱抛开,一心为了南陈,为了上都城的百姓。 “侯爷......快快请起!”胡果儿双手扶他。 桑吉并未起身。 “桑子渊,我一路狂奔赶来,为的就是不让你死。可你......”胡果儿气得只跺脚,“你为何这么不爱惜自己呢?你好歹养上两日,等陆先生的兵马到了,也不迟。如今,就这别院里的这百十号人,你就算能披甲上阵,又能做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