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里琛知道李雁儿素来不好对付,被她这样一问,心里咯噔一下,谨慎地问,“姑姑丢了什么?” 李雁儿嘿嘿笑道,“发簪。我有一件我娘送我的发簪,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我藏起来了。”突然笑容忽敛,厉声道,“是不是你?” 噶布喇的人听完也迎合道,“对,交出来,连掌事姑姑的东西都敢拿,都不要命了吗?” 图里琛心道,虽然皇上冷落了李雁儿,可是难保不重新得宠,温顺道,“姑姑,您可真会说笑。我们拿发簪干什么?姑姑可有人证?” 李雁儿微抬下巴,扬眉道,“那你有什么人证明年羹尧拿了你的香帕?你可别和我说,是你的侍卫看到的?那我的人也看到你拿了我的发簪,大家说对不对。” 她话一出,后面的人便应和一片。 图里琛被堵得哑口无声,他一向听说李雁儿伶牙俐齿,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他本来就是存心找茬,哪里知道李雁儿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无赖的人。 “我可看到啦。”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只见恒若一身旗装款款而来。 众人见宜妃前来,纷纷行礼。 恒若难得地端庄,大方道,“都起来吧。姑姑,你说,他的侍卫不能作证,那本宫呢。我可是亲眼所见,那个年羹尧就是拿了图侍卫的香帕。怎么着吧。你总不会说本宫和图里琛是一伙的吧。”她见李雁儿没有回答,更为得意道,“姑姑,您连个发簪都会被人偷走,这说明你可真有魅力啊。不过皇上啊,是不需要你伺候了。这几天,皇上天天让巴雅尔妹妹侍寝,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恒若又对众人道,“你们这样吵,就为了一条破帕子。现在龙舟在运河上行驶,不日就要到达北京,你们是不是都太闲了?再吵,小心皇上治你们的罪!不过皇上也说了,今天他心情好得很呢,他如今和巴雅尔妹妹在午憩,所以先饶了你们,再闹,就有的你们好看!” 众人见皇上都发话了,也不敢再说什么,都散掉了。 李雁儿本想教训教训图里琛他们,给年羹尧出一口恶气,被恒若这样一搅和,也无法施行了。再加上这几日康熙的确在冷落自己,一口气闷在肚子里,居然骂也骂不出来,觉得自己窝囊极了。一想到,以后两人的嫌隙也许会越来越大,又有股自作自受的委屈。 康熙一不理人,所有的风向都变了。 年羹尧见众人散开后,李雁儿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的,白一阵的,知道她气得不行,也不敢说什么,借机就说自己去练武了。 李雁儿缓过气来,狞笑地喝道,“回来!”低声对年羹尧微笑道,“老子今天心情好,教你一招。我们现在有三条路可以选,你听着,第一条,忍气吞声,等后期翻盘。但这些人都是康熙的皇亲国戚,也翻不到哪里去,而且憋屈得很。第二条,用文绉绉的话讽刺回去,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