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神,旋即拱拱手,独自下楼去了。 水芙蓉待他走后,也靠了过来,笑语道,“叶公子,这公子看起来正直谨慎的很,公子莫要作弄他呀。” 李雁儿双眉一勾,拿出锭金子递给她,大笑道,“你见他长得俊俏,心疼他,不心疼我!刚才做的不错,赏你的。”她今日就是要他们发现,一想到索额图那张气得嘴巴都歪的脸,她就得意的不行。 水芙蓉见是金子,心中一喜,嗔道,“谁敢不待见您呀,您也有给人家一个机会嘛。”见他皱眉在想事情,也不打扰,自退下了。 李雁儿想了半晌,见天色已晚,就宿在醉香楼,第二日起来,稍稍拾掇了一下,换了身灰色长衫,用了早膳,才走出房门。 醉香楼里,早已经莺莺燕燕,热闹非凡了。下到一楼,便见一个身量细小,眼睛跟鼠似的的男子靠在门边,拉着二胡,咿咿呀呀地唱着,两小撇小胡子,乍看有些可笑,见他边拉边叫道,“大祸临头也!” 年羹尧觉得有些晦气,想上前拉人,让他走开点,穆阿古拉住道,“等等,先看看先。” 男子继续叫道,“祸乱世事,必为妖孽!” 李雁儿轻笑出声,对穆阿古道,“你去赏点钱给他。” 年羹尧道,“这个人摆明是唱给我们听的,说我们是妖怪呢!姑姑,我们何不废了他!” “废!”李雁儿道,“有些人是该废!但天下悠悠之口,你怎么废的完,老子没空搭理他,拿点钱让他滚远一点就好!”这点她还是跟康熙学的,康熙行事十分谨慎,连打个吴三桂,都要师出有名,不至于让汉人说闲话。她又何必跟这些人计较! 出了楼后,李雁儿对年羹尧道,“你回去吧,昨日是不是开荤了,连连打哈欠!少年不可纵欲啊。” 年羹尧一听,红脸嘟囔道,“这不是,这不是——”这不是你安排的吗? 李雁儿嘻嘻道,“是我,是我,你也不小了嘛,过了年都十六了。是时候啦。你先去畅春园,我办点事情再去。”语罢,带着穆阿古往明珠府而去,一路上,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又说不出那里不对。 “穆阿古,你有没有觉得,大家都在看我?”她有些发闷。 穆阿古略为迟钝,也点点头。“好像是。” 她知道自己长得还可以,但不至于美到人人都围着她的地步吧。又过了一条街,又见得一拨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李雁儿拉住其中一个人道,“你看我干什么。”此人畏畏缩缩地不敢答话。 她又拉了一个人,逼道,“你他妈的,看老子干什么!说。”此人比刚才那人略微胆大一点,指指那边,是个书肆。李雁儿走了进去,书店老板看到她,也是惊讶不已,书肆里的客人也都纷纷地转过头。M.dxSZXEdu.cOm